音落,她回頭又看了我一眼,見我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原地,便朝我擺了擺手。
轉過臉,秦凌又給了保鏢大哥們一個眼神,帶著她的人離開了。
走廊里空蕩下來。
只剩我和蘇清歌還有她的秘書助理。
相對無言了幾分鐘,蘇清歌慢慢踱步走到我面前。
我本能的低下眼,感受著蘇清歌的視線在我臉上游走打量。
驀的,她低笑出聲,音腔透著一股嘲諷,“你還敢說你愛容棠嗎?小螢兒。”
我唇角顫了顫,囁嚅著發出聲音,“不是我不想給孟欽輸血,是我的血不好,氣場差,不能……”
“小螢兒,你搞錯重點了,關鍵不在于你的血有沒有問題。”
蘇清歌輕輕的嘆出口氣,抬起手還順了順我亂糟糟的頭發,“在容棠等著血去救命的時候,你率先想的不是救他,而是不能救他,亦或者說,你寧愿看著他死,都不愿為他伸出援手,難得啊,在容棠的生死關頭,你居然還能保持一份理智。”
你不會想到隱患嗎
“不,孟欽是天生華貴之人,絕對不會死。”
我看向她,“但他不能沾到我的血,他沾到我的血會變得不好……”
“他是人,不是神啊,小螢兒。”
蘇清歌不疾不徐的打斷我的話,聲音溫柔,眼神冷冷,“人都要沒了,好不好不都得化成灰?都說這愛情會使人變得盲目愚蠢,你倒是讓我看到了可貴的清醒,回去吧,保護好你的血,千萬別沾到誰的身上,讓誰變得不好了。”
我張了張嘴,轉頭又看了一眼手術室亮著的燈,站著沒動。
“不走嗎?”
蘇清歌看向身后的秘書,“訂一張機票,我真得見見謝先生……”
我識相的抬腳便朝走廊樓梯處走去,七八米后回頭看了眼。
蘇清歌面沖著搶救室外門,筆直的腰身散著生人勿近的冷寒。
我眼一低,下樓離開了醫院。
把車開到了附近的一處山腳下,步行又回到醫院的停車場。
見蘇清歌的車還停在那里,我小跑著去到五樓。
在走廊的拐角處探頭看了眼。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