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著道,“小龍舅知道,師父收我為徒時那香頭都放鞭炮了,這說明我踏道會有出息的,以后我學(xué)成歸來,那就是衣錦還鄉(xiāng),會給你和爸爸臉上增光的。”
鳳姨點頭苦笑,想說什么,眼淚卻要流出來。
我見狀就拉著她回到東屋。
單獨相處只會讓她越來越難受。
飯桌上氣氛仍是怪異。
互相客套著。
聊些無關(guān)痛癢的話題。
鳳姨不停地給我夾著菜,“應(yīng)兒,多吃點。”
我雖然沒啥食欲,也努力的多吃,不想讓家人擔(dān)心。
眼見爸爸情緒低落,鳳姨也跟著鬧心,“你說這壞人咋不嘎巴一下瘟死了呢。”
乍一聽她這話說的沒頭沒腦,也都知道她指的是誰,爸爸的筷子頓了頓,情緒似乎有些按捺不住,拿過白酒就給自己倒了杯,鳳姨下意識的阻攔,秦姥姥一個眼神過去,“鳳兒,讓長林喝點吧,沒事兒,喝點酒不至于留啥疤,再有你那話說的也不對,啥叫嘎巴一下瘟死,那不是便宜壞人了?”
鳳姨愣了愣,“便宜她了?”
秦姥姥嗯了聲,很有生活經(jīng)驗的道,“有的人壞一輩子了,嘎巴一下死了那不成善終了?美的她,留著慢慢殺,時不時去攮一刀,讓她在痛苦中死去,那才解氣呢。”
“對,咱媽這話說的對,有智慧!”
爸爸樂了,端起酒杯就干了,“誰都沒有我萬長林有福,親媽雖然沒了,老丈媽卻是天底下最好的,來,媽,姑爺子敬你一個!”
“你敬啥敬,喝一杯就得了唄。”
鳳姨抽著眉眼,“傷口沒養(yǎng)好忌酒呢,這……”
“姐,今天你別攔著我姐夫,他心里難受,喝點酒就緩解了!”
小龍舅跟著開口,“姐夫,你放心,我送應(yīng)應(yīng)去京中,環(huán)境肯定摸仔細(xì)了才回來,日后等應(yīng)應(yīng)有出息了,就那個陰什么的老太太,用我媽的話講就慢慢弄她,遲早能把這個仇報了,你吧,也別整那么沉重,那老太太再厲害她也七老八十了,眼瞅著都到坎兒了,咱家應(yīng)應(yīng)才多大,熬也熬死她了,來,干一個!”
杯子輕碰。
爸爸抬手又干了!
小龍舅立馬道,“豪氣!姐夫,我陪你走一個!”
鳳姨搶不過酒杯,蹭的站起身,“你倆長能耐了是吧!”
“爸,你身體……”
“應(yīng)應(yīng),沒事兒。”
秦姥姥給了我一個眼神,拽著鳳姨坐下,“鳳兒,聽媽話,讓他倆喝!”
爸爸和小龍舅得到準(zhǔn)允,沒多會兒舌頭就大了,就見爸爸迷蒙著眼朝著小屋一指,比劃出一個八,“龍啊,今天真是個好日子,三兒要有出息了,我兒子也有了,我四十七才有的兒子,七!”
“姐夫,你那是八。”
小龍舅搖晃著將手指捏在一起,“七你得這么比劃,你看,像不像小兔子嘴兒……”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