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軍可奪帥也,匹夫不可奪志也。
“哎,萬應應。”
坐在后面的乾安探頭過來,音兒壓得低低的,“他為啥叫你三哥?”
這怎么又搭理我了?
雨停的關系嗎?
淚痕也像被抹干了。
我收好鋼筆,“自然是我做了能當哥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乾安微蹙著眉,“你們比賽誰尿的高你贏了?”
我咗著飲品不想理他。
“你看你還喝這個,我都說了,舌頭會染色,這還是紫色的……”
“哇!”
我惡狠狠的轉過頭朝他一伸舌頭,乾安一個愣神就坐回后面。
小龍舅跟著發笑,“三爺,我外甥女其實很開朗,到了您那保準能和其他人相處融洽。”
謝叔沒應聲,能看出他身體不適,時不時輕咳出聲,靠著座椅一直在閉目養神。
小龍舅一看,便不敢過多打擾。
車子全程沒下高速。
中午到了機場。
下車我正好奇的四處打量,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小名,“三兒!”
我嚇一跳,“爸?!”
小龍舅更是詫異,“姐夫?!”
爸爸臉上的紗布拆了,戴著頂鴨舌帽,衣物雖然得體,褲腿處卻沾滿了干涸的泥點子。
看到我他就舒心笑了笑,拎著個大袋子快步跑了過來,“趕上了就好,我打車現攆的,來,三兒,把這個帶著!”
“什么。”
我接過袋子打開,朝里面只看了一眼,驚覺這血壓就要上來,“爸,你起早去給我買墨水字帖了?”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