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死般看他,“他留了棟西樓給徒弟住,就是清楚,有一日會收我為徒,所以,這一切可能就是命中注定,我也不會離開的,晚安?!?/p>
音落我就要關上門,乾安卻突然伸出手把住門框,露出的臉腮幫子緊繃,“今晚你要給我寫三千字的檢討?!?/p>
三千?
“不是兩千字嗎?”
“漲了!”
乾安瞪著眼,“我還能讓你個小丫頭片子拿捏住了?就給我寫三千字的檢討,膽敢少一個字……”
“乾安,謝謝你?!?/p>
我靜靜地打斷他,“謝謝你陪我參觀,為我講解,你放心,你的那份檢討書我一定會好好寫,如果你睡不著,還可以進來坐一會兒,我們聊聊天?!?/p>
“你……”
乾安咬牙,手猛地收了回去,“誰愛跟你聊!”
僧多粥少
“那好,晚安了?!?/p>
我順勢關嚴了房門。
坐回臥床,聽著吱嘎一聲。
不禁笑了笑,再動一下,吱嘎又一聲。
我似被戳到了笑穴,仰面躺下看著白色的天花板,笑著笑著,身心像是疲憊到了極點。
抬起小臂遮擋住眼睛。
鼻腔沒來由的又開始泛酸。
該死的情緒。
為什么總是一陣一陣!
小龍舅過來時已經快到十一點。
我洗了澡,扔掉了包裹手指的創可貼。
整個人輕松很多,衣物都被我懸掛到了柜子里。
穿著鳳姨特意給我帶的薄絨睡衣去打開房門,進來的小龍舅打量了一圈就滿腹牢騷,“應應,你這主臥咋還沒有我住的客房好?”
“這不就學生宿舍床么,還是質量很次的那種,睡著了翻身大一點,你不得摔下來啊?!?/p>
“摔不下來的?!?/p>
我擦著半干的頭發坐到床邊,坐實前還下意識的微微提臀,不然那吱嘎一聲跟床要塌了似的屬實有點嚇人,“為了我能住的舒服,東大爺特意找人來打掃過,這是最高規格的待遇了,再說我睡這樣的床習慣,在學校宿舍我都睡上鋪,很安全……”
小龍舅默了會兒才道,“三爺擺明了不差錢的主兒,哪哪都高端大氣,就屬你這屋最寒酸,保不齊就是那幾個小子使壞。”
“小龍舅,你這話可說錯了,這一切都在明面上,啥地方使壞了?!?/p>
我笑了聲,“真要是給我鋪一個特別厚的地毯,像電視里演的那樣,然后在地毯里藏了很多針,我一腳踩上去,疼的話都說不出來,那才叫使壞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