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干瞅著,跟我稍稍保持著距離,除了富貴大爺,更沒人跟我搭話。
社交模式很怪異,他們對我像是既好奇也不好奇,愛認識不認識,特別無所謂那種。
十三爺今兒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好,見我和富貴大爺能聊上幾句,抬手又開始為我介紹起旁人。
大飛叔,長毛叔,小葫蘆叔,大牙叔,神仙叔,以及那個總嘿嘿笑的大傻哥……
老實講他們大部分都是野人扮相。
衣服穿的是左三層右三層。
更有甚者,左右腳的鞋子款式都不相同。
一腳踩著棉鞋,一腳踏著運動。
再加他們臉上都是污漬,頭發又長又亂,我稱呼了一圈仍舊發懵,多少都有些臉盲。
他們好像也忘記了自己的原名,不知道是真忘還是假忘,介紹給我的都是綽號。
聊起來我也能感覺大家明顯不在一個頻道。
就像這位神仙叔,我說我叫小螢兒。
他說哦,我也愛看球。
小葫蘆大叔更逗。
我說您愛吃什么?
他說我談生意的時候喜歡去茶館,安靜。
長毛叔的頭發都要到后腰了,他對我說不吃辣,我拿出餅干給他,結果他看到辣條就指,意思他想吃辣條,我說這是辣的,他也不說話,就還指著辣條,等我拿出辣條遞給他,他晃了晃頭發,將惱人搟氈的長發掖到耳后,撕開袋子就吃了口,突然來了一句,“從小我就愛吃辣,這個沒意思,一點都不辣。”
我倒也不在意這些,說說笑笑的還很開心,有種認識了新朋友的感覺。
書包里的零食也在不斷地清空,正好我出門前裝了米碗。
在何姐那也沒用上,索性連碗帶米,都送給新朋友了。
最后,書包里除了幾張符紙就剩三條巧克力。
十三爺指了指隊伍里唯一的女流浪者,“她是從丐幫逃出來的,富貴救的她,要是不跟著我們走,她且得受欺負,現在精神也不大好,富貴給她起名叫春花,你意思意思,就叫她姑吧!”
我看向春花,遞去巧克力,“姑姑好。”
春花接過巧克力就笑了,特別憨厚的笑,“嘿嘿,我是你姑姑,你老姑。”
我跟著她點頭,“對,老姑,姑姑也是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