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到沙發上緩了幾口氣,翻了翻通訊錄,找出艾秋姨的手機號碼又撥了過去。
心里著急,手都在大腿上本能的攥拳。
好在幾聲后傳出了艾秋姨略顯疲憊的聲腔,我顧不得寒暄太多,打完招呼就問道,“艾秋姨,您姑姑……她還好嗎?”
“我老姑?”
艾秋姨愣了愣,轉而道,“應應,你知道我姑去世的事兒了?是你算出來的,還是小龍跟你說的?”
“小龍舅沒說,是我看到您老姑了。”
“啊?”
艾秋姨詫異道,“你看到她了?”
“嗯,她是在很恐怖的狀態下讓我看到的。”
我醞釀了一下措辭,“我很確定,看到的是靈體,艾秋姨,您老姑是什么時候去世的?”
一個大活人她咋能說沒就沒了?
艾秋姨莫名嘆出口氣,“看來我老姑是真記恨上你了。”
啥?
我懵了。
“她記恨我?”
為什么?
我和她統共就在病房門口見過那一回。
在我模糊的印象里,她收拾的還很光鮮亮麗,和泳池里泡的浮囔泛白的老太太完全是倆人。
那感覺怎么說呢,就是艾秋姨她老姑在我的記憶中還是個口齒很伶俐的老人,整個人都非常鮮活,而泳池里面的那個白臉老太太,就如同菜市場里發臭的死魚,臭的魚鱗都要剝脫。
所以我當時的觀感就是覺得那白臉老太太有些眼熟,真絲毫沒想到會是艾秋姨她老姑!
但凡我和她老姑再熟悉一丟丟,也不會靠今天的春花姑姑給予我啟發。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