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茬兒楠姐后來還跟我念叨過,她給溪溪叫魂的那晚特別緊張害怕,慌張之下根本就不會看什么蠟燭火苗,整個人都是緊張到發懵的狀態,全程都是小龍舅幫她盯著的,還跟她說蠟燭火苗變長了,溪溪肯定叫回來了。
正因如此,楠姐現在只要一提起小龍舅,都是夸贊他遇事沉穩有擔當。
讓小龍舅去叫魂,我大可放心。
要經驗他有經驗,要膽魄他有膽魄。
艾秋姨完全沒有意見了,她愿意去試試,放下電話就說去聯系小龍舅。
陳家人現在是走的走,病的病,對于艾秋姨來講,小龍舅亦是她當下最大的依靠了。
我坐在沙發上又琢磨了會兒這件事,總覺得線頭還沒有全部捋順。
沒多會兒,手機鈴聲響起,我看了眼來電人,是小龍舅。
接起喂了一聲,小龍舅開口就道,“應應,我昨晚熬了一宿,手機調成震動睡覺來著,剛剛陳艾秋打家里座機我才醒……”
他聲音還透著絲沙啞,聊到后面猛地一嗓子,“應應,你太神了吧,全都算出來了?!”
神倒談不上。
我是差點被艾秋姨她老姑抓下去了。
不過眼下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復雜的事情咱得簡單辦,一件一件去解決。
“小龍舅,艾秋姨全跟您說清楚了嗎?”
“說了,就是讓我去給未來老丈爺叫叫魂兒,放心吧,這活兒我門清。”
小龍舅極其有底的道,“當時你說的兩個方法我都記牢繃兒的,我這邊收拾收拾就先去醫院,蠟燭什么的我都讓陳艾秋準備好了,取完我再開車去村里老爺子的墳塋地……嗨,你說早知道叫叫魂兒她爹就能好,我何苦還瞞著你……”
說一說小龍舅便有些過意不去,“應應,不是舅不想跟你說這件事兒,是陳艾秋她不讓我說,她非說她姑死的丟人,怕說出去讓你們笑話,我一琢磨那老太太沒都沒了,告訴你還容易添堵,就算了,沒成想……我才明白過味兒呀!!”
我被他一驚一乍的嚇一跳,“小龍舅,您明白啥了?”
“應應,她姑的生日和陳家老爺子死的那天犯呼是不?”
“對,咱們那邊是叫犯呼。”
“那你看看!”
小龍舅的聲音徹底清醒了,“我就說你那時候為啥非得強調十月三十號,老爺子要是那天沒死,哪管搶救一下,熬到后半夜,是不是她姑都沒事兒了?!”
“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