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會兒,曾教授先來看了看我的腳腕,“腳腕沒事兒,輕微扭傷,回去養(yǎng)幾天就好了。”
我心還沒等放下,曾教授捏了捏我的肩關節(jié)就再次黑了臉,“小姑娘,先前為你接骨的真是一位醫(yī)生嗎?”
“錯位的很厲害嗎?”
我小心翼翼地問道,“會留下后遺癥嗎?”
“簡直離譜。”
曾教授氣息沉著,語氣不善的道,“我不明白,你既然是孟欽的妹妹,應當也會了解一些醫(yī)學常識,在受了外傷的情形下,你怎么敢同意沒有行醫(yī)資格的人來為你接骨呢?他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,很有可能會導致你致殘,形成難以挽回的嚴重后果。”
我被訓斥的垂下眼,曾教授的神情卻愈發(fā)嚴厲,“你的肩臂神經(jīng)受到了損傷,肩關節(jié)的正常解剖關系被破壞,這說明對方是使用非常暴力的手法對你的肩關節(jié)造成了二次重創(chuàng),若是你今晚沒有來到醫(yī)院,而是在家中等待自愈,這條胳膊怕是就要沒救了。”
我身體一抖,暗自慶幸來醫(yī)院了。
想到鄭大夫后來倉促離開的樣子,倒是也很難去怪罪他,按照當時那情形,鄭大夫?qū)ξ彝耆梢圆还懿粏枺頌樵\所大夫,言辭上或許夸大了幾分,私心也是想為他自己的診所多做宣傳。
所以他出手幫我接了骨,更何況這件事對鄭大夫來講,本身就有點費力不討好。
接好了,小事一樁,沒接好,我容易訛上他。
做人我習慣將心比心,鄭大夫和我無冤無仇,又不是故意給我懟錯位的。
既然我當時稀里糊涂的讓他接骨了,就要去承受這份有可能會被接錯位的風險。
就像去醫(yī)院做手術,即便是割個闌尾,醫(yī)生也不敢保證成功率會百分之百。
要怪就怪我自己,怪不得旁人。
“曾老,這件事其實是怪我。”
我怔怔的抬起眼,孟欽看著曾教授,眸底沉靜,音腔謙遜有禮,“是我學業(yè)太忙,對她照顧不周,也沒有倒出時間給她普及一些醫(yī)學常識,也是她年歲尚小,人際經(jīng)驗不是很豐富,受傷后她定是慌亂疼痛,既然有人能第一時間為她提供幫助,恐怕她也沒時間去考慮后果,您放心,我回去后會批評她。”
“孟欽,你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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