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吧
室內(nèi)陷入詭異的安靜。
孟欽閉上了眼眸,抬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鼻梁,xiong膛微微起伏,似乎是對我頭疼至極。
我倒是興致勃勃的觀察起他,見燈光給他的睫毛映襯出一道弧影,更覺得心頭發(fā)癢。
此時此刻,我感覺自己像是叢林里伺機捕獵的野獸,就等他束手就擒。
默了會兒,孟欽又看向我,薄唇輕啟,“好,萬應應,我倒要看看你會怎么弄臟一個人,開始吧?!?/p>
“你說的!”
我立馬雙眼冒光,“我真的會弄臟你,很臟很臟的那種!”
孟欽沒言語,沉靜的眸底滿是正色。
我美滋滋的笑,抬腳就走向辦公桌,從筆筒里拿出了一只水性筆,大拇指頂著筆帽一褪,走到他身前就道,“孟欽,我要動手了,你現(xiàn)在躲開還來得及?!?/p>
孟欽眉心微蹙,站著沒動,像是在觀察我的行為。
我眉頭微挑,哎呀,你不躲,那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嘍。
拿筆的左手一抬,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白大褂已經(jīng)敞開,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襯衫。
心頭莫名涌上一股狂喜,我起筆就對著他襯衫畫出一條黑道子,“好,弄臟了!”
孟欽眼底劃過匪夷,垂眸掃了一眼,竟低低笑了聲,“萬應應,你要道歉?!?/p>
“對不起嘍?!?/p>
我嘴上說著,又在他襯衫處繼續(xù)畫起纏繞的亂線,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?。 ?/p>
越畫我越激動,身上的血液跟著就像冒起了沸騰的泡泡,有了一種形容不出的愜意感。
貌似比我花出五百萬還爽,畫完我得意洋洋的看向他,“你再說我呀。”
我故意在襯衫的另一邊又畫出個老丁頭,“對、不、起,行嗎?”
“萬應應,原來這就是你弄臟一個人的方式?!?/p>
孟欽倒是從容起來,“這么說來,是我多慮了,你還真僅僅只是幼稚無聊?!?/p>
“對,我就是這么幼稚無聊!”
我把筆啪!的放回桌面,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扭頭就走了出去。
走廊的清風一過~
消毒水味兒刺激的我登時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