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此,我寧愿做個邊緣人。
至少能旁觀這個家庭的完整,兄弟們雖然時常斗嘴,心里卻都有著對方。
他們能一致對外,特別和睦,這就是我喜歡看到的,也是師父沒有強(qiáng)迫他們接受我的原因。
師父說他不會限制誰的天性,里面包涵的苦心又是什么?
很簡單,他愿意讓兄弟們用最不完美的那一面去互相碰撞,刺痛對方。
當(dāng)xiong膛被撕開的時候,徒手便能握住的,就是一顆赤誠而又柔軟的心臟。
我們生來孤獨(dú),團(tuán)聚在一起,才是家呀。
“這么說來,是我誤會乾安了……”
金姨內(nèi)疚起來,扭頭看了看窗外,“哎呦,這可怎么辦才好?!?/p>
“沒關(guān)系的,金姨,您對我和乾安來講,都是母親?!?/p>
我說道,“母親不會真生孩子的氣,同理,孩子也不會一直和母親較勁,您要不要現(xiàn)在就去看看乾安,把話聊開就好了?!?/p>
“哎好,我去看看他?!?/p>
金姨早就坐不住的站起身,看向我的眼神還有點擔(dān)心,“小螢兒,那你……”
“我沒事的!”
我笑了笑,“您盡管去忙自己的事情,越不管我,您越是愛我,放心吧,再等九年,我這毛病就能好了,到那時,我就天天在您眼前晃悠,您嫌我煩都不成?!?/p>
你能做到嗎?
“唉,你這孩子?!?/p>
金姨搖搖頭,“這話都要成你口頭禪了,行,最近你正好歇歇,傷筋動骨一百天,姨回頭給你做點好吃……哦不,姨要是順手做什么好吃的了,要剩了,再給你送來,不是情意啊,要不也得扔……”
我嗯了聲,心頭苦笑,難為金姨了。
透過窗子,看著金姨小跑的去到東樓,我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憂心起來。
不是憂心乾安,而是我自己。
本能的摸了摸右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