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屹候頂著微紅的半張臉,對著我就笑了,“你的一番言論,算是讓我重新認識了。”
他眼底躍起了自嘲,笑著道,“謝小姐,我本來也是要認可你的,你說得對,我那件事辦的很糊涂,我太著急了,于是就……可你算是給我扒干凈了,哥哥是誰啊,這是什么,啊?”
戚屹候微微躬身,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,“我活到這么大,要的就是這個,小螢兒,你還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給我留,奇怪,你不是懂事兒嗎?你不是知冷知熱嗎,至于給我扒成這樣嗎,啊?!”
“底線問題,我一步不能退讓。”
我緩和著情緒,聲腔逐漸的平穩(wěn)下來。
“自打我踏入師父的家門,我就拿出了全部誠意,手持矛頭的人,從來都不是我。”
我說著,“侯哥,今天我就把話跟你們挑明,我向來覺得大家都是平等互助的,但你們接納我的前提若是臣服,那我只能說,盡管放馬過來,我謝萬螢沒得怕。”
“呵呵呵,聽到?jīng)]?你們都聽到?jīng)]?”
戚屹候面上笑著,臉色卻是鐵青,“怎么著,你是看風(fēng)頭變了,要立威了?!”
地球現(xiàn)在非常安全
我無話可說。
隨便他怎么去理解吧。
好話賴話,我算是說盡了。
“行,謝萬螢,哥哥給你個機會,你不是想狂嗎?我給你機會讓你狂!”
戚屹候聲腔一厲,指著我就道,“我再給你二十天去訓(xùn)練,咱們就約四月一號!那天我會把英哥和宗哥都叫來,讓大家共同做個見證,要是你謝萬螢?zāi)茏鐾耆齻€引體向上,兩個腹部繞杠,最后還能攀上后院的那座高墻,我這張臉就徹底扔了,跪地朝你叫三聲姑奶奶!”
三位兄弟當即看向他,有擔憂,還有詫異。
“侯哥,事已至此,你沒必要搞出這種約定。”
劉小溫眼底復(fù)雜的率先開口,“甭管小螢兒能不能完成那些,她都要留在這里,體能不是評定她是否優(yōu)秀的標準,就沖她那晚能以一己之力和慈陰博弈到最后,這一局,小螢兒就是贏過了我們所有人,她足以令我們信服。”
“你想信服那是你劉小溫的事情。”
戚屹候冷笑道,“對于謝大小姐那晚的風(fēng)采,我看的更是比你劉小溫要清楚。”
劉小溫臉一轉(zhuǎn),自動消音。
“你們誰都不用再勸我,這人活一張臉,樹活一張皮。”
戚屹候咬牙繼續(xù),“謝大小姐今天把我的面皮給扒了,她巴掌打的痛快,話說的也有理有據(jù),但我這心頭堵得慌,四月一號的測試她要是完成了,我戚屹候從今以后對她再無二話,日后在我心里,她就是三爺,這張臉我在她面前真就不要了,但她要是完不成……”
氣息一頓,戚屹候敲出一根煙叼進嘴里,點燃后微瞇著眸眼看我,“謝小姐,您當然還是大小姐,只不過,我會離開這個家,日后三爺有令,我戚屹候愿效犬馬之勞,我的這條命,三爺可以隨時拿走,但我和這個家,和你謝萬螢,再無一絲絲瓜葛,就此別過。”
語畢,他咬著那根煙就大步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