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突然有點拿不出手了呢?
都怪乾安,他那天扯的我圍巾針腳不平整了。
乍一看白圍巾莫名很像長條的衛生紙,還是有點抽吧的那種……
心里想著,我將圍巾繞到自己脖子上,拿下遮陽板的鏡子照了照。
越看越別扭,并非多難看,配孟欽肯定……
“孟欽,我這條織的不太成功。”
我底氣不足的道,“算了,我自己圍吧,等以后有機會我再織一條送給你,保證……”
話沒說完,孟欽輕踩著剎車停靠到了路邊,側臉看向我,“系上來。”
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圍巾,又試探的看向他,“你喜歡?”
“嗯。”
孟欽眸底坦然,“不是送我的?我想系著。”
“好啊!”
我立馬摘下了圍巾,解開了安全帶,拿著圍巾傾身便系到他脖子上,先繞了幾圈,覺得不好看,又松了兩圈,還是別扭,感覺自己這條圍巾怎么織的長不長短不短的。
孟欽倒是很配合的坐著,端端正正,也沒不耐煩。
我前后一陣忙活,“孟欽,它好像真的很丑……”
孟欽似笑非笑的看著我,那一瞬間我們離得很近,近到我仿若能看到他湛黑的眸光深處,有瀲滟的波紋漾開,溢滿了一種名為縱容的東西。
對視了幾秒,他如墨的眉宇似彌漫了一層霧氣,沒待我言語,他忽的轉過臉,看向了駕駛室那邊的車窗,音腔聽不出情緒的道,“好了,你坐回去,我自己來。”
我哦了聲坐回位置,“要不然我就拆開再重新……”
“可以了。”
孟欽的手很巧,隨意的系了圈,顯得溫和而又素雅,“你看,還需要重新織嗎?”
“……不需要了!”
我一秒倒戈,“好看的,孟欽,你不愧是拿手術刀的手,系完和這個季節都不沖突,這么一看,我織的倒也沒那么丑……”
車子重新啟動,孟欽笑著搖了搖頭,沒有搭腔。
安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