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操作下來,衛生紙沒了整整一卷。
當我將沾血的手紙處理沖走,艾秋姨也像看清了我敗氣的嚴重程度。
本來說好的次日我和乾安送他們去火車站,她和小龍舅卻先一步離開了京中。
從那以后小龍舅的短信也變少了,家里人對我最大的關愛,好像就??酥?。
我懂得家人的用心,也只敢在夜下無人時,獨自擁抱著曾經的溫情。
壓抑到一定的程度,我會在夢里詢問師父,“您什么時候才能回來?”
來活
師父沒有回應我,他繼續授著課。
這幾年我不知他教了我多少學問,但我遇到事情腦子里就會有應對思路。
畢竟每位事主的情況都不一樣,很有可能對方形容的是嘴,結果我去一看是腿。
兩門子的烏龍事件特別多,所以做先生絕對是個靈活多變的職業。
正是師父傳授給我的這些無形財富,才支撐我一步步走的安穩。
可師父從來沒單獨向我透露過歸期。
倒是齊經理和我說師父入了長定,半年到一年不止。
出定后會稍作調整,再繼續入定。
修行到這個階段,師父主要是重新筑基。
維護他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命元。
否則師父必然會走在慈陰前頭。
奈何我還是忍不住會去問,像是一種習慣,一種寄托。
清早,師父的音腔一頓,我就睜開了眼。
窗外晨曦微露,我起身準備洗漱晨練,走進浴室后摘下捂了一宿的手套,簡單按摩了一下十指,低下頭,還是鼓了鼓勇氣,摟起睡衣的下擺,看向已經達到胯骨腰際的黑線。
該說不說這條生命線還真是沒有煩惱的成長著。
四年了,它長得快到我身體的一半。
這玩意兒我拔高都沒用,它會根據身體拉長,定位老精準了。
我放下衣擺,挽起肥大的褲腿又看了看紅線。
唇角無奈的笑笑,溫度計只到了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