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起流血的指腹給她看了看,見劉姐還要焦躁,索性對著書桌下面一指,“您看,那是誰。”
這場面沒法勸。
百聞不如一見吧。
劉姐狐疑的看過去,瞳孔登時震顫,雙腿踉蹌的后退著。
乾安的神情也有點迷茫,無聲的朝我詢問,“桌子底下有臟東西?”
我順勢也給他眼皮擦了點血,看到了小姑娘,乾安當即了然。
臥室內沉寂了片刻,陰陰沉沉。
劉姐的腿肚子磕到床邊便跌坐下去,她單手捂著自己心口,不敢相信般,“妞、妞妞?”
桌下的小女孩兒一點點的爬出來,站定后腳跟還是微抬,臉上寫滿了凄楚可憐,“媽媽,你不要再罵大姐了,大姐很努力了,她知道你和爸爸對她付出了很多,每天晚上她都有學習,求求你,別再罵她了……”
“這,這……”
劉姐嘴唇發顫的看向我和乾安,“我、我小女兒、她,她怎么……”
“沒錯,就是她。”
我一臉平靜的應道,“劉姐,您早就察覺到她在家里了,不是嗎?”
“我是有那種……可我以為是做夢,沒想到她真的會在家……這,這……妞妞啊!”
劉姐戰勝了自己的恐懼,趔趄的沖過去抱住了她,“你原來真的在家里,媽媽有時候睡覺聽到你的聲音,還以為是幻覺,你回來了,妞妞,你回家了!”
“媽媽,我腳疼……”
妞妞哭著道,“腳太疼了,我收到你和爸爸送的新地址就找過來了,還好姐姐住在這個房間,我能在這里待住……”
我和乾安很識相的站在一旁,看著這種‘認親’場面也是心酸。
聽到小姑娘說腳疼,我還特意朝她腳腕看了眼,她將褲腳一拽,的確是有傷口。
靈體和人不一樣,流出來的也不是血,像是污水一樣的東西。
鼻子緊了緊,我還能聞到到那種塵晦的臭氣。
詭異的是,當我捕捉到這種氣味,眉心又有了很輕微的刺痛感。
遇到臟東西時我眉心會疼,但這都和小姑娘面對面了,怎么還疼?
納悶兒的是這縷痛感極其微弱,轉瞬即逝了。
“腳為什么會疼呢?”
劉姐哭的面容模糊,“妞妞,是不是媽媽后來燒給你穿的鞋子不合腳啊。”
“不是,有大耗子欺負我。”
妞妞委屈的說道,“它很兇,咬的我腳腕很疼,我打不過它……”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