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言語,轉頭看向妞妞飄蕩離開的那個窗臺。
溫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耀進來。
光陰蹁躚,靜謐美好。
“你看那些光漂亮嗎?”
聽到我的話,小姑娘疑惑的看去,搖頭道,“我不喜歡,我覺得很刺眼。”
“對啊。”
我笑著道,“這一刻你就不懂我。”
她微微擰眉,“我們又不熟,我當然不懂你了。”
“不,我想這世上不會有誰能完全的去讀懂另外一個人,可能連我們自己都不懂自己。”
我牽起唇角,“甭說看到一縷光,或許我看的是晶瑩剔透雪,有人看的是路滑降霜寒,我嘆的是世外仙林一片白,有人想的是何時春來能種田,我說春花秋月何時了,有人說明天上班要起早,世間有一樣的景色,看景人卻未必有一樣的心境,懂你的人,能在某一時刻懂你,那就很難得了。”
“某一刻懂我?”
小姑娘眼露迷茫,“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我示意她看向床里面。
小姑娘轉過臉,就見劉姐捂著嘴正簌簌掉著眼淚。
沒待她多說什么,劉姐坐起來就將她擁進懷里,“丫兒,媽向你保證,以后都不給你那么大的壓力了,以后媽也不看著你學習了,咱想出去玩就出去玩,媽也會去醫院再看看,盡量調整情緒,要是媽再控制不住絮叨你,媽就送你去住校,你可千萬別想不開,媽沒一個女兒了,你要是再出點啥事兒,媽就沒活路了。”
“媽……”
小姑娘嗓子里發出細細的哭腔,“我只是學的太累了。”
“媽知道,以后媽不看成績了,甭管你學習啥樣,你都是媽的親閨女。”
劉姐撫著她的背身,“實在不行咱都可以不念了,只要你健健康康,比啥都重要……”
酸澀的情緒一出來,我起身便離開臥房。
站到門外,我靠著墻壁擦了擦眼底。
乾安見怪不怪的遞來紙巾,“你這談話治療的怎么又給自己聊難過了。”
我搖頭表示沒事,緩和了一下情緒,去到洗手間洗干凈手,微微靜心,“上香。”
乾安沒多問,拿出他背包里的沉香點燃,插入隨身攜帶的米碗里。
我默念了一遍凈身咒,打開挎包,拿出里面剩下的半瓶礦泉水,鼻息嗅著煙氣,手指點蘸起瓶身,無聲念道,“天一生水,地六成之,一六既定,五行及基,穢逐塵飛,凈!”
凈水咒一出,我又拿出一張裁好的黃紙,手指對著紙張點化默念,咒紙,“褚玉之英,天地生成,龍章鳳篆,資之以陳,符飛迅速,遍厲靈天。”
紙張在陽光下一晃,金暈散出,我掏百寶箱一般從挎包里拿出一支小毛筆,筆身在香頭的白煙處熏了熏,嘴角煽動不停,“神筆揚揚,萬古流芳,吾今書篆,飛召千方,速降靈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