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楠姐!”
我音腔一重。
咋老聽半截話呢!
“誰的童年都只有一次,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圖畫書還有水彩筆,結(jié)果我爸給我買了一把玩具槍,價格比水彩筆還高,這么看,我爸也算是花了血本,他還沒買到我一個稱心如意,那錢是不是花在刀把上了?”
“今天我看似花了兩千六,錢卻是花在了刀刃上。”
我平聲靜氣的說道,“能買到溪溪一個開心,讓孩子有個心頭好,這很難得,您要總說這個貴那個貴,不斷的去強(qiáng)調(diào)價格,給孩子教育的像是特別懂事了,將來等她長大了,問她喜歡什么,她不敢說了,怕給父母造成負(fù)擔(dān),會審時度勢了……”
慢慢變成了另外一個‘啥都行’的我。
這就是家長喜歡看到的局面嗎?
楠姐嘆了聲,“可要是不教育,我真怕這孩子長歪了。”
“您這話極端了,溪溪上學(xué)就是在受教育,您對外的一言一行也是在影響教育她。”
我耐心道,“小孩子比我們想象的要敏感,他們會接收到所有的聲音,像個空杯子,給到什么,就會接到什么,偶爾的一份禮物,不會長歪的,楠姐,溪溪是個很好的孩子,您不用過度憂心。”
楠姐應(yīng)了聲,好一會兒才道,“小螢兒,謝謝你,這個娃娃哪怕她不喜歡玩兒了,我也會妥善保管,這是你的一份心意,姐很感動。”
哎呦~
怕啥來啥。
我揉著額頭笑了聲,“楠姐,不說這事兒了,您和林老板,現(xiàn)在是……談著了?”
“哎呀,先接觸著唄。”
楠姐不好意思的說道,“以前我可能真對他戴有色眼鏡了,上回他一出面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挺正直的,我這情況也有些特殊,暫時來看,溪溪和他相處的還不錯,再處處,女人這出一家再進(jìn)一家的不容易,我得慎重點。”
正聊著,身后有服務(wù)生推著餐盤車走過,碗碟輕響。
我眉頭一動,若對磐聲鼓金響,亦傳音信有佳期。
心頭暗喜,這倆人能成,早晚會讓我們太平巷里的街坊吃上喜宴。
放下手機(jī),我情緒也得到調(diào)整,抬腳又去了一趟洗手間。
回到包房門口剛要開門,靈敏的耳力就聽到里面的聲音——
“阿欽,謝小姐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,她不需要你那么照顧……”
蘇郁檀音腔酸澀的道,“長此以往,她容易誤解你的心意,會以為你對她是有男女之情。”
包間內(nèi)安靜了片刻,我正要擰動門把手進(jìn)去,便聽著孟欽的聲音響起,他似乎在低笑,“她會誤解嗎?有些方面,她并不如三四歲的小孩子。”
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