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兒。”
我一臉專業的看她,“掀吧。”
“好,你看看……”
被子隨之掀起,一股鬧不登的味兒當時就朝著我腦瓜門子狂拍。
緊接著,我眼球就像受到了重創。
沒等反應過來,乾安嘔~!的一聲,扭頭就朝院內沖去。
我自然不能跑,許是反射弧天生慢了半拍,站那還一副老中醫上身的樣子。
抬手擦了擦被臭氣熏出來的眼淚,又晃了晃腦袋保持清醒,直勾勾的盯著小玲姐的腿肚子。
講真,看上去的
定海神針
見過大米粒嗎?
米粒兩頭都比較尖,當下的情況就像是把那些米粒都豎著碼好,讓米粒站隊一般。
尖尖的小頭沖上,一粒貼著一粒,放眼過去全是小白尖,就跟白刷刷的小毛茬兒似的。
你用小勺挖一下,都得是滿當當的一大勺。
仔細瞅瞅,那些小尖頭還會動。
最關鍵的是,她的傷口創面很大。
我先前以為也就是可樂瓶蓋那么大小的咬傷。
看上去才知道,比巴掌還要大,小孩兒鞋墊子似的。
視覺上全是蠕動的小白尖,麻麻賴賴。
再伴著黃膿惡臭,胃里跟著就翻江倒海上了!
“小螢兒先生,是不是特別嚴重……”
小玲姐一臉痛苦的看向我,“原先傷口沒這么嚇人的,還縫合好了,誰知道睡一覺線頭就崩開了,醫院那邊也找不到病根,說我這發展趨勢有點像褥瘡了,現階段的治療方法就是清創防感染,我自己知道,就是那耗子鬧得,可我也奇怪,它到底是什么來路的,明明我看著是個小男孩兒,咋突然間就變成一只大耗子了,說出來都沒人信,真是羊羔那么大的耗子啊!”
“是四五歲的小男孩兒嗎?”
我見乾安還沒回來,便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沉香點燃。
鼻息嗅著煙氣,平復著胃里的海浪。
“不,是八九歲,或是,十多歲……”
小玲姐蒼白著臉,“具體的我沒看清,很奇怪的感覺,我看到他人影在大棚外晃蕩,心里就像知道那是個男孩子,很淘,可他穿的衣服什么的,我都沒印象,我就想趕他走么,誰知道他頭一轉過來,就變成一顆老鼠腦袋,特別有勁,我都要嚇傻了,腿被它咬的很疼,摸著棍子就死命的打……”
聽起來不是我昨晚滅了的那只,應該是它那六兄妹之一。
“小玲姐,您這傷口是一直都這么大,還是在家修養后,越變越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