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”
乾安隔著紙巾將它撿起來擦了擦,“牙,你們看,好像是一顆牙,耗子的尖牙。”
“牙?!”
姐夫懷里還抱著小玲姐,看到那顆牙自是大驚,“那耗子咬的是有多狠啊,牙都留在我媳婦兒的腿肚子里了?要血命了,我活了半輩子真頭回見這么邪乎的事兒??!”
我一時半會兒沒勁多說話,示意乾安將那顆牙齒放到炕邊,仔細看了看。
的確是一顆老鼠牙,根兒還是尖的,像一棵小竹筍。
不由得聯想到進門前看到那個瓦條臉男人,他咧嘴笑起來的時候,就是缺了一顆牙……
玩就玩大的
難不成就是他咬的小玲姐?
像姐夫說的,小玲姐用棍子打的它牙都咬斷了?
我微微擰眉,不對,小玲姐說她打的耗子是個小男孩兒,缺牙的卻是個中年男子。
昨晚我剛跟那穿童裝的耗子交完手,它能力一般,并不具備過人的神通。
換言之,即使小孩兒狀的耗子咬了小玲姐,也不會用這么狠毒的方法去害她,不是它們心眼好,而是它們還做不到,沒有這份本事……
垂眸仔細打量著牙齒,它在紙巾里肉眼可見的縮小。
由大拇腳指甲那么大,一點點的縮成玉米粒大小,但它沒有消失,這說明是顆實打實的牙。
腐臭間,還散發著一股很重的土腥味兒。
思維跳躍著,我雙眼隨即一亮,真掏著了!
門外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大妖!
能耐最大的也是它,那些小孩兒形態的耗子是它的后生或孩子!
小玲姐用棍子打了它的后生,它便用一顆牙齒去折磨小玲姐,試圖讓小玲姐付出最慘烈的代價。
而它之所以敢在院門外現身,還故意咧嘴對著我笑,那只能說明一點……它挑釁我!
甭管它是過度自信還是對我不屑,總的來說,第一步我算是圓滿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