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安直接看過去,“這種事情很危險,絕對不能旁觀,而且要是被誰拍下來發到網上,準保會有其他麻煩。”
“是,我知道,我都說了,這也不是啥好事,不能讓他們來摻和……”
姐夫苦著臉,“但我感覺吧,他們未必能聽我的,主要是我們村里的人對神神鬼鬼這些東西都挺相信的,不是說俺們村里的人全都沒文化,封建愚昧,而是我們西嶺村經常有這種邪門事兒發生……”
“經常有?”
我抓到重點,“姐夫,村里都有什么邪門事兒?”
“就是……鬼上身啥的唄。”
姐夫唏噓道,“就俺家隔壁院兒那李大媽,她老伴兒兩年前沒得,得的胰腺腫瘤,檢查出來治了三個月,老頭就走了,葬禮剛辦完沒多久,他就上李大媽的身了,我親眼看到李大媽嘴里發出了老頭子的聲音,說自己住的那房子不好,受潮了,可滲人了!”
“李大媽的兒子一看情況不對,趕緊給隔壁村的陰陽先生去的電話,先生來了后就拿雙紅筷子,一直夾李大媽的手指頭,好像是中指,李大媽就暈了,醒來后一問三不知,老太太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啥事兒,那陰陽先生又去到李大媽老伴兒的墳塋地看了看,說是葬的位置不對,下點雨就容易泡水,最后李大媽的兒子又花錢給老爹挪的墳,這事兒才算過去……”
說著,姐夫的大拇指又朝后院一順,“還有住在村后頭的許老師,他是鎮里的初中老師,后搬來的,原先也不信這些,有天晚上他好像是看著學生上晚自習,八九點鐘才開車回來,半路說是撞了一只貓,他也沒理會,結果回家就開始發燒,迷迷糊糊的在炕上亂蹦亂跳……”
“他媳婦兒嚇完了,想去找大夫,就在院里看到了一只黃皮子,那黃皮子咋蹦跶,許老師就咋蹦跶,他媳婦兒沒見過這些啊,就給娘家媽去電話,這才知道許老師撞的不是貓,是撞到黃皮子了,也是找陰陽先生給看的,現在許老師都可避諱這些事兒了,再不敢說不信……”
“類似的事情真的老鼻子了,我們村的人或多或少都見識過。”
姐夫一言難盡的看著我,“村長都說,俺們西嶺村可能有靈性,別看我們靠近城里住著,邪乎事兒一點不比我老家那邊少,只不過大家都知道鬼,也都從電影里看到過僵尸,真沒誰見過妖,而且我們遇事都習慣去找隔壁村的陰陽先生,他在我們心里那本事都可大了,只要紅包給到位,一般沒有他解決不了的,可他居然不敢接我媳婦兒這個活兒,還說自己能耐不夠,要我去找打邪先生,那李大媽全都聽到了……”
“再看到我請你們過來,村里人肯定好奇啊。”
姐夫說的自己都頭疼,“估計今晚都得在家里聽聲,想看看我媳婦兒到底是招惹到啥樣的大耗子,唉,在村里住就這樣,好處是大家都挺熱心腸,有事去言語一聲,基本都能來搭把手,不像在城里住樓房,門對門互相都不認識,不好的地方就是農村嘴碎的老娘們兒太多,甭管遇到什么事兒,一兩天就能傳遍全村,那傳的還有鼻子有眼兒,生怕你不信似的!”
我全部聽完還有點喜憂參半的感覺。
喜的是西嶺村的民風和我們村差不多,對玄乎事兒的接受程度比較高。
像當年李爺爺被附體,大家圍觀歸圍觀,沒誰會沖上前去批評李青山請先生回家的行為不對。
這對先生來講就少了很多麻煩,不然很有可能驅邪到一半,突然蹦出來一位無神論者,咔咔開始教育你,咱倒不怕被教育,怕的是會耽誤正事兒。
憂的地方就是這件事捂不住了。
你盡管放開拳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