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他太過屈辱,還特意背沖著我,單膝跪地的捶打著那顆扁的不能再扁的鼠頭,連我扎上去的木簪都被他打到折斷,嘴里還悲憤交加的罵著——
“你還我初吻!還我初吻!還我……你媽的!小爺的貞潔啊!陰影啊!”
我滿是同情的看著他,見他頭頂和肩頭的陽火沒事,也沒有被鼠姐吸去精氣,不會影響到時運,便沒有上前阻撓,就讓他發泄一會兒吧。
畢竟……
小老哥也算是獻身了!
想到他昨晚還說著要稀罕稀罕小動物,這算不算‘稀罕’個夠本了!
疲憊感接踵而來,我拄著膝蓋緩著力氣,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。
一只干癟的老鼠尸體隨風翻滾過來,我定定的看著。
很難想象,十多分鐘前它還是個圓滾滾的小胖子。
眼尾看了一圈,院內已是一片蕭瑟。
除了那位悲憤到極點的唐乾安,其余都恢復正常。
沒錯,鼠家六兄妹連尸首都沒有留下。
鼠姐像是被乾安錘到了泥里,腐化的黑色膿血都消失不見了。
但即使她不見了,乾安還在對著地面庫庫暴擊。
由此可見。
小老哥對初吻是有多看重!
打死他也想不到,如此珍貴的
你要發誓
“小螢兒?”
姐夫顫顫巍巍的開了個門縫,探出半張臉看向我,“是不是沒事兒了?”
“嗯,差不多了。”
我點了一下頭,“小玲姐還好嗎?”
“她又暈了。”
姐夫哭喪著臉走出來,一瞅院里都是耗子尸體還有點無法直視,鞋尖將它們朝一旁踹了踹,走過來的一路是如履薄冰,磕磕絆絆,別覺得他膽小,這些耗子哪怕縮小了,地面也是一層,全部攏起來大概得有墳堆子那么高,正經的小山,擱誰看到都發麻。
“剛才那些耗子咔咔撓窗戶玻璃,跟變態了似的,我媳婦兒瞄一眼就嚇麻爪了,在炕上直接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