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過去倒是覺得有幾分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。
“周叔,我哪里敢讓小螢兒累著了,她是幫我找個地兒埋……”
姐夫湊到老頭的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,“埋好就能杜絕后患了,省的俺家再鬧耗子。”
老頭聽著點頭,看了眼墻根略有避諱,轉而就對我笑笑,“小螢兒先生,身體真養好了?”
我嗯了聲,“請問您是……”
“我姓周,是西嶺村的村長,你稱呼我周大爺就行。”
老頭笑瞇瞇的看著我,神態親切的不得了。
不夸張的講,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親閨女。
細品品吧,甚至還傳遞出了對我的欣賞和欽佩。
我多少有點受寵若驚,頭回有種被當成大人物看待的感覺,對著周村長就伸出手,“您好,周大爺,初次見面,請多關照。”
“這孩子……”
周村長握了下我的手,聽著我的話反倒有點不樂意了,也不是真的不樂意,像是有了點點嗔怪,直接示意大強不用扶他,站我前面雙手一背,腰板筆直的看著我,“咱爺倆哪是初次見面呢,要是從長計議的話,咱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!”
過命的交情?
這么大扯?
我眼露迷茫的看他,“您之前是……”
“你看你這孩子,是不是跑缺氧了。”
周村長四處看了看,見旁邊沒有別的村民,抬手就摘下了戴著的八角帽,地中海的發型一露出來,他還拯救搬順了順兩鬢僅剩的貴族發絲,試圖用兩邊支援中間,以便順出一個能看的過眼的三七分,“那晚你可是喊了我好幾聲大爺呢,拐啊拐啊……想起來沒?”
“哦,原來是您啊!”
我一看到他稀疏的發絲下那锃光瓦亮的頭頂就有了印象。
乖乖,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么。
難怪齊經理和小玲姐他們都說村長多欣賞我,待見我,我還合計都是宗凌大哥的功勞,是他善后工作做得到位,沒成想村長就是那晚的狂飆大爺!
“大爺,那晚您……”
“是,丟人了。”
周村長略顯尷尬的笑了笑,單手遮在嘴邊,悄聲說道,“一般人問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,腿跑抽筋了,這幾天走路都不太行,膝蓋都不敢打彎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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