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他們說話就不太避諱,幾乎都是有啥說啥,當然,這主要也跟周村長的自身性格有關(guān)。
他并不是委派的村長,而是村民們自發(fā)選舉出來的,走實干親民路線,說話從來不會打官腔。
在村里有任何事找他都會管,大到西嶺村的經(jīng)濟建設(shè)發(fā)展,小到兩口子吵架,孩子升學擇校,甚至是老muzhu下羔子,只要是你家有拿不準主意的事兒,周村長都能作為主心骨去幫忙參謀參謀。
“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點小酒,那天晚上,我就是被后山的老張家請去喝酒了。”
進屋后周村長還和我繼續(xù)聊著,“他們家母牛下牛犢子,說是難產(chǎn),我過去拽著牛蹄子給小牛犢拉出來的,晚上就多喝了幾杯,回來就遇到那個事兒了,本來我還唱著正月里來是新年呢,后來差點沒變成老太太哭墳啊!”
“周叔,事兒過去就過去了,您老就別總提了,怪嚇人的。”
小玲姐系著圍裙過來,當家女主人的架勢一下就出來了,“正好小螢兒在這,中午我多炒幾個菜,您老再和大林喝幾杯,壓壓驚。”
“是,得喝點,小伙子,你叫乾安是吧,一看你這體格子就好,是不是挺有量的?今天咱們爺倆……”
周村長說著還看向乾安,視線落到乾安貼著紗布的下嘴唇上,當即又嘖了聲,“哎呦,看大爺這記性,你那嘴唇子縫針了是不?算了,你先別喝了,大爺這腿腳抻到了,喝點酒正好能活活血,你有外傷可得注意,喝酒容易落疤,安生養(yǎng)幾天吧,尤其是你這小年輕的,將來還得找對象,不過你咋能傷到嘴唇呢?該不會是被耗子咬了吧!”
“可不么周叔,乾安那天晚上可是倒血霉了,他被那……”
姐夫嘴快的剛要接茬兒,乾安猛地一記咳嗽,力道大的好懸沒把下唇的紗布崩開,對著屋內(nèi)的一眾,小老哥空拳還放在唇前,漲著臉道,“姐夫,你別忘了你那些‘前兆’啊。”
熱鬧
我抿著笑,姐夫立馬一副大徹大悟的表情,對著周村長話題生轉(zhuǎn),“那就是可寸一個勁兒了,乾安為了協(xié)助小螢兒打邪,嘴唇子一下戧地面了,卡到嘴了!當時血就嘩嘩的淌啊,您老別看乾安是助手,武打啥的人家全都會,為我家這事兒那真是拋頭顱灑熱血的,我都老感動了!”
噗~!
我坐在旁邊是低眉順眼的生忍,該說不說姐夫是真有才!
“啊,嘴是摔得的啊,嘖嘖嘖,這點虧吃的……”
周村長唏噓的看著乾安,“小伙子,真是太感謝你和小螢兒了,你們這行當不容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