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萬應應!你沒必要那么極端!”
乾安坐在地上朝我走遠的方向扔出一捧雪,聲音消散在風里,“你這樣活著會很累的!”
我遠遠地回頭看了他一眼,有些事,好像無論我怎么說,乾安都聽不懂。
也有可能,是他站在我家人的立場不愿意去懂。
或許他覺得,孟欽對我好,我能受到益,這就是兩全其美的事情。
可我會下意識的去考慮到孟欽,我做不到特別的坦然的去接受他的好。
不去想著回報,只堂而皇之的去索取,這有悖于我的先天性格,我自小接受的教育。
說實話,我也是個身弱之人,我自己還很清楚這一點。
所以我從小到大,遇事都喜歡悶著。
習慣偷偷的努力,暗暗的較勁。
就像我對師父說的,我的爆發力雖然差一些,但是我有耐性,我愿意活成一根竹子,百彎不折,打持久戰,可敗氣卻又迫使我必須活成一個身強之人,它逼著我張揚高調,盛氣凌人,寧折不彎,所以,我活的如何能不累呢?
我都覺得自己擰巴!
他媽的!
太擰巴了!
……
“翠姨,五個圓到了嗎?”
直奔村里的小賣店,我隔著柜臺對著老板娘出聲詢問,最近身體越差,嘴巴就變得越饞。
只要是腦子空閑下來,想的全是最心儀的雪糕。
沒出息的講,我一說出那雪糕名,都想要吞咽口水。
癥狀跟懷孕了似的,想吃哪口要是吃不到就抓心撓肝。
特別是心情差的時候,更想吃幾根雪糕緩解緩解。
“沒有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