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,我不知哪里來的怒火,雙手對著他重重的一推,“都怪你,怪你!死的應該是你??!”
“!!”
猛地從炕上坐起,我大口的呼哧著粗氣,看著一片黑暗的窗簾,我扶了扶心口,耳旁忽的傳出熟悉的低音,“應應……”
葬
我嚇了一跳,側臉看出去,就見孟欽站在炕邊。
一抹清冷的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他身上,如同一把冰涼的利刃,凜光映襯出他立體冷艷的眉眼,又讓我清楚的看到他白襯衫上的斑斑血跡。
“孟欽?”
我驚恐的看著他,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你的衣服上,怎么全是血……”
“這個嗎?”
他垂眸看了眼幾乎被紅潤沁透的雪白襯衫,抬起湛黑的眸子,居然朝我凄凄的笑了,“不是你傷的么,你的心,怎么能這么狠呢?!?/p>
“不,不是我……??!”
我再一次從炕上坐了起來——
屋內半明半暗,喉嚨似乎跟著發癢,忍不住還咳嗽了幾聲。
下意識的看向窗簾,朝霞在布面后透著柔光,鼻尖的空氣也有著細微的清冷。
還好……
所見所感起碼是真實的了。
夢中夢?
又做這種連環夢了。
顫顫的緩了會兒,直到耳邊聽到小玲姐在廚房內燒火做飯的聲響。
我抬手擦了擦額頭溢出的薄汗,掌心摸上去,皮膚還是麻麻賴賴的不平狀。
穿好衣服下地,對著鏡子一照,皮膚的過敏癥狀果真加重了。
在疹子的襯托下,整張臉都紅的像是猴屁股。
手摸著不疼,但是有一點點腫,貌似電視里看過的重型激素臉。
看來真的要回去了,再住下去,我怕是就要全身起疹子,走出門都能給小孩兒嚇哭了。
早飯時我見姐夫和小玲姐眼含擔憂,就騙他們說已經吃了脫敏藥。
回到房間又打了一會兒坐,平復情緒靜心。
等到了和事主見面的約定時間,便和乾安驅車前往山腳下和林大哥一家匯合。
在村里挖方子這種事是可大可小的,現去點穴那種會費勁些,需要先生鉆山入林的先找地兒。
林大哥家里有祖墳,他爹的位置都是提前留出來的,對陰陽先生來講是個小活。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