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鼻血沒流太多,我不疼不癢的洗干凈臉,趁著時間不算太晚,又練了兩個小時的畫。
直到整個人筋疲力盡,我趴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耳邊聽到了手機(jī)鈴聲,我閉著眼摸索出手機(jī),“喂。”
“睡了?”
是孟欽的聲音。
我嗡嗡的嗯了聲,“正做夢呢。”
聽筒那邊傳出他略顯疲憊的淺笑,“晚上來了臺加急手術(shù),剛忙完,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“好,那你說,我聽著……”
我懵瞪的朝被子里拱了拱,沒了孟欽的味道還真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那端卻是一片沉靜。
孟欽隔了會兒才又喚了一聲我的名字,“應(yīng)應(yīng)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做醫(yī)生了好不好?”
他的音腔很低,沙沙啞啞,字節(jié)一出來,仿佛就淹沒在了黑暗里。
“不好。”
我迷迷糊糊的應(yīng)著,“孟欽,你很讓人羨慕的,不要不做醫(yī)生。”
“羨慕我什么呢。”
“羨慕你可以做自己夢寐以求的工作啊,還做得很優(yōu)秀……”
我很想醒過來,奈何眼皮子太沉,只能隨著心意嘟囔著,“我也知道,做醫(yī)生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,就像是我想做陰陽先生一樣,我們能遵從自己的心意夢想成真,這本身就是很令人羨慕的,不要不珍惜,要好好干……孟欽,我喜歡你做醫(yī)生,你穿白大褂的樣子好好看。”
默了會兒,孟欽才輕聲道,“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,應(yīng)應(yīng)。”
“我生活的很好了,我非常有錢……”
我困倦的翻了個身,手機(jī)放到鼻尖前面的枕頭處,“孟欽,我好困,明天我再給你發(fā)信息啊,你要乖乖的,加油成為醫(yī)院最年輕的主刀……”
孟欽說了些什么,我徹底睡過去了。
再睜眼耳邊還響著晨練的鬧鈴聲,我打著哈欠坐起來,拿過手機(jī)剛要按斷鬧鈴,就看到孟欽發(fā)來的短信息,只有兩個字‘晚安’。
我笑了笑,依稀記得他昨晚好像給我來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