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碧很清楚自己現在在這棟公爵府的地位,她通過女仆長的傳話,成功的見到了現在這座公爵府里唯一的女主人,魯伯特的妻子,現在公爵府的蕾莎夫人。
“您是說,您可以提供一批止血繃帶?”蕾莎夫人有些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少女。
“我聽說前線的醫療物品比較緊張,恰好我的異能可以將某些布料轉換為附帶止血功能的繃帶。無論多嚴重的外傷,都能立刻止血的那種。”張碧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后,看向面前端坐著的這位美麗的夫人。
蕾莎夫人聽后,立刻派侍女送來了幾塊絲綢布料。然后張碧當著她的面,將那些布料轉換為繃帶。
蕾莎夫人拿起一卷繃帶,隨后從自己的裙子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。她面不改色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出一道不算淺的傷口,確認血液正在快速的從傷口流出,且并沒有停下的勢頭后,她又將那卷繃帶纏繞在傷口處。
系統出品的繃帶效果當然不會讓人失望,蕾莎夫人那道傷口,用完
張碧換上了黑色的長裙,安靜的陪同新上任的公爵夫人迎接了老公爵回家。
護送老公爵的隊伍悄無聲息的行走在烏特加德城的道路上,城里的居民們全部換上了黑色的衣物,安靜的站立在兩邊,沉默的看著這只幾乎全是傷員的隊伍前進著。
張碧覺得有些荒謬,老公爵安靜的躺在漆黑的棺木里,他雙手交握在xiong口,看起來更像是睡著了。
然而,老公爵的屬性面板徹底的變成了灰色。除了名字和陣營,所有的數據全部歸零了。
張碧看著公爵夫人和管家紅著眼眶,有條不紊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好。看著伊斯基爾沉默不語的背靠著老公爵的棺木,將頭埋進了膝蓋之中。看著原本人聲鼎沸的公爵府,隨著夜色的降臨,逐漸變得寧靜。
最終,屋里只留下了伊斯基爾一人。月色透過彩繪玻璃照耀在伊斯基爾的身上,小少爺哽咽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出來。
張碧的房間里只有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,在開著窗戶的陽臺上,楚天高大的身影將張碧整個人圈進了懷里。
“本來已經贏了的……”張碧聽到身后的楚天暗啞的聲音這樣說:“格雷皇室派來督戰的人擅自改了條件……”
“最后一場……他們還給他下毒了。”青年將頭埋在張碧的頸窩。
“他很強……”他說:“原來是不會輸的。”
“那個圣階最后將目標對準了格雷皇室的那個親王,他沒辦法……只能拿自己的命去換……”
“我不懂。”他說:“他不該這么死了的。”
“他有囑咐我保護好那個害他的人,可是后來我把那個親王推進了他自爆的范圍,但是張碧……我不開心。”楚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他說:“我很難受,一點也不開心。”
張碧有很多話想說,她想告訴背后的青年,哪怕格雷皇室不做人,決斗前給老公爵下毒想要逼死他,老公爵也無法當著所有人的面不管哪個親王的死活。
因為烏特加德屬于格雷皇室,因為弗塔根家族的公爵爵位是格雷皇室授封的,因為烏特加德是‘格雷之壁’,因為功高震主,因為當時老公爵沒有別的選擇,因為那些人壓根就沒有打算讓老公爵活著離開……
好在,老公爵算是了解楚天的性格,他說讓楚天保護好那個親王,也算好了一旦自己真的自爆,楚天會毫不猶豫的弄死這個親王。
如果這個格雷皇室搞事的親王還活著,恐怕,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臟水潑在伯瓦爾的身上。
張碧都已經想好格雷皇室之后會做出什么申明了。
這個親王會先憤怒的回道烏特加德,大肆宣揚伯瓦爾的不自量力使得烏特加德的士兵們白白送死。然后又會委屈的向遠在明珠城的格雷皇帝哭訴:又老又固執的伯瓦爾公爵不顧大局,非要越階挑戰圣階階位結果導致戰爭失利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