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考前我們就商量好了,你報西南音樂學院,分數下來后又變卦了,說要去西京音樂學院。”
“雖然兩所大學沒差,可你就是不定性,我問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說。”
“有能耐你一輩子別說啊?!大三那年你生病,我急三火四的從云州趕回來,恰巧看到照顧你的小聞,這你才把當年改志愿,和小聞偷偷談戀愛的事情告訴我!”
“你說你多行啊,主意多大?”秦華越說越氣,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在地上轉了一圈,才又指著她控訴:“還有早戀!你十幾歲就敢喜歡人家啊,幸虧小聞是好人,你要是十幾歲傻了吧唧的找錯了人,我上哪哭去?”
“不省心不省心,結了婚也是不省心!”秦華越說聲音越小,最后更是轉過了身去。
司南鈺都聽進去了,早就放下了南瓜粥,要哭不哭的聽著她媽吞眼淚。
聲音很小,但她還是聽清楚了。
“穩定沒幾年就作,現在又把自己作的什么都不記得了,造孽!”
秦華也不是怕司南鈺聽到,她聽到了也沒什么,就是心里窩火。
越想越窩火,就轉過去繼續罵司南鈺:“出了院你就把東西都給我搬回家去,沒事別往我這跑。”
“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,以后除了小聞和你一起回來,你一個人別回來。”
她可不管什么醫生說的,要注意患者休息,不能刺激。
要是能刺激還好了呢,給她刺激回來!
別這樣一副傻乎乎的樣子,舉著碗,嘴上還有吃粥留下的殘渣。
秦華抽了個紙巾,拿過來給司南鈺擦了好幾下,語氣還是有些嫌棄:“你今年二十八了,吃東西別跟八歲似的。”
“我是你親媽沒什么,小聞難道不會嫌棄你?”
聞清硯就是司南鈺的命脈,雖然秦華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年的司南鈺就是不省心,可說到聞清硯總是有用的。
就算是現在的司南鈺也是一樣。
沒從她的話里回過神來,司南鈺就接過她手里的紙巾,小心翼翼的擦著嘴角,默默的喝粥。
喝到快沒了,才想起來跟秦華說一句:“媽,我以后不會讓你操心了。”
秦華已經坐到了一邊的沙發去,拿著手機玩,聽到她這話扭了扭身子,斜著眼瞪她:“不會最好!”
末了又跟了一句:“也別讓小聞操心!”
“我知道的,聞老師她…”
秦華不懂什么床上的情趣,自然是不會因為這句話和聞清硯有一樣的反應,但是她聽到這稱呼也極其別扭,就顯得司南鈺特別裝。
而且多年相處,她有預感,聞清硯聽到不會很高興。
所以‘善意’的建議司南鈺:“把稱呼改一改,你老婆聽了不高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