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慮到羅涵的精神狀態,許靜好也很是為難。
因為剛下過雨的山區,并不好走,所以她并不建議深更半夜來接人,但羅涵父親語氣強硬,對她道歉,又對司嘉沐道歉,堅持要來接人。
而羅涵對這些置若罔聞。
沒辦法,許靜好和聞清硯只能在一旁陪著羅涵。
羅涵的家就在林市,她是寄宿生,因此羅涵父親趕來的很快,身邊還帶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,那女人對羅涵很是嫌棄,羅涵的父親更是暴怒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,把人給帶走了,臨走的時候嘴上還說著要給羅涵退學。
最后到底如何,許靜好和聞清硯也無法干預,就連理智的建議都不能給。
因為羅涵的精神狀態,確實不適合在校園。
把羅涵被接走的事情說了后,氣氛有些沉重,許靜好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,聞清硯也不適合調節氣氛,只能她來說:“嘉沐,羅涵她沒什么事情的,你力氣又不大,除了巴掌印明顯,也就是被你的指甲劃傷了而已。”
指甲?
司嘉沐從沒有留指甲的習慣,但…她好像這幾天忘記剪指甲了。
她低頭看過去。
神色有些許的不自然,羞紅了臉頰,悄聲的問司南鈺:“姐姐,你有指甲鉗嗎?”
可等她問完,沒等來司南鈺的回答,而是等來了幾道目光。
她抬眼看過去,聞清硯低著頭,讓人看不清楚情緒,許靜好笑的意味不明。
司南鈺…
聽到她的話后,就很認真的去翻東西了,回過頭又把指甲鉗遞給她:“喏,指甲鉗。”
“指甲長了是會不舒服的,傷人傷己,這個就送給你了,常備著!”
司南鈺很是關心,且光明正大,但司嘉沐整個人都感覺被放在火上煎熬。
她清楚那奇怪的感覺是為什么了!
雖然她沒談過戀愛,但即將成年,有些意義是清楚的。
并且是這個房間里面,包括她,性取向皆是為女。
所以這樣的動作,行為話語,或多或少都帶著暗示性?
?
?
尤其是許靜好,本來是意味不明的笑,漸漸變了,變得揶揄,肩膀輕碰低頭的聞清硯,好像在低語什么。
指甲鉗一瞬變得燙手,司嘉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…
“拿著啊?姐姐給你的,害羞什么!”司南鈺見她不動,把指甲鉗往她手里塞,還解釋道:“這個是單獨的,我鑰匙串上還有一個的。”
司嘉沐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