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華不在時,做飯阿姨會過來。
這天也是一樣,她等著阿姨離開,吃過飯在床上躺了半小時才出去的。
本是沒想喝酒,可越想她以后都見不到聞清硯了就越難受,在街邊買了幾瓶啤酒后,就去了學校。
總之。
她想不出面前這人是誰。
告白短信沒發成功,她就被酒精拿捏昏死過去了,聞清硯肯定不知道。
不管如何,聞清硯,都不能知道。
她沒發出去,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做。
司南鈺自欺欺人的想著,膽子也大了一點,微瞇著眼睛看向床邊。
果不其然,在她一旁的就是剛剛的醫生,她側著身,上了些年紀,微胖,正笑瞇瞇的和床對面的那人說話:“生命體征平穩,結果也沒什么問題,不過畢竟傷到了頭部,還是建議留院觀察一天,當然,您也可以現在為您的妻子辦理出院手續。”
妻子…?!!!
耳朵告訴司南鈺,她多半沒聽錯,很大概率是妻子,但現實告訴她,沒這種可能…
她才十八歲,又喜歡同為女人的聞清硯,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誰的妻子!
那就是聽錯了?是棋子?七…
司南鈺雖然閉著眼睛,但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皺著眉,眼睛亂動。她沒感覺,倒是越想越覺得亂七八糟,這時身邊的人剛好傳來了淡淡的一聲嘆息。
司南鈺聽到的那一刻渾身瞬間緊繃,因為她對這聲音很熟悉。
每次問到深奧的問題,她需要想半天才能解答的時候,聞清硯就會這樣嘆氣,而后又耐心的和她講解。
從前…司南鈺愛死了這種聲音,因為這意味著聞清硯的在意,可現在又不一樣。
她能感受到不耐和疲倦。
知道聞清硯就在她的身側,司南鈺做好了心理建設轉過去,開口道:“聞…呃!咳咳…”
話都說不清楚,就因為聲音干啞卡住了。
“裝睡有意思?”
身邊的人說完退后了幾步,靠在了床邊,背著光看她。
雙手環xiong,面容冰冷,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疲憊和不耐。
司南鈺猛眨了幾下眼睛,便覺得后頸發涼…
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