漸漸被環住的脖頸,好似在提醒聞清硯,她離司南鈺好近,近到微微一動就會吻住她的緊咬著的唇瓣。
可那眼底太清澈了。
“要棒棒糖。”
“聞老師幫我打開好不好?”司南鈺指了指聞清硯手里面還沒開封的棒棒糖,卻見她沒反應,不滿又委屈的催促:“聞老師,好不好?”
“…好。”
聞清硯回神,全然拿她沒辦法,她怎么可能不同意呢?
不再去追問什么,而是把糖紙剝開,又哄騙似的把藥放到她的嘴邊:“乖乖吃掉,棒棒糖就給你。”
檸檬味的棒棒糖在輕晃,司南鈺看的眼里放光,被誘惑到似的張開嘴,輕點頭:“好,我會很乖。”
先苦后甜,司南鈺的眉皺緊又松開,沒骨頭的似的又躺回到了聞清硯的懷里,蹭了蹭幾下后,因為喊著棒棒糖而含糊不清的說著:“聞老師真好。”
“我要你一直一直,都愛我。”
司南鈺的病是在國慶假期放了兩天之后,才逐漸好轉。
期間聞清硯寸步不離,把人放在了她們的房間里,早晚陪著。
安靜乖巧,又會撒嬌粘人的司南鈺讓聞清硯的某種情緒得到滿足,日夜照顧也不覺得疲憊,甚至…
還有好幾次。
聞清硯趁著司南鈺熟睡的時候,偷偷吻她。
不敢吻嘴唇,只能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頰。
而除此之外,聞清硯也沒閑著,國慶假期后要月考,她出卷子,司南鈺的癥狀不太穩定,她也聯系了主治醫師,不過也要在國慶假后才能去復查。
醫生說:“這樣的情況,極有可能是恢復記憶的前兆,但也不能肯定。”
保守又謹慎的話,說了好像沒說。
但聞清硯的心卻被攪亂了,她一時間不能夠去確定,她到底想要的,是什么?
是十八歲,熱烈活潑的司南鈺,還是二十八歲讓她滿是留戀又冷淡的司南鈺。
她什么都清楚,這些并不是只要她想就能左右的,就好比二十八歲的司南鈺一樣,她左右不了。
左右不了她冷淡,左右不了她一夜之間變成十八歲的樣子。
更左右不了,再一次感受熱烈之后,澆給她的又是冷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