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今想來,像大人這般就好了。
半夜,虞瀾意驚醒,他后背冷汗津津,他的腰間傳來束縛感,鄭山辭抱著他睡得正香,似乎被他的動作影響了,鄭山辭模模糊糊的伸出手摸了摸虞瀾意的額頭。
不燙。
“怎么了?”鄭山辭說話還帶著沙啞,未醒似醒的。
“你睡吧。”虞瀾意蹭了蹭鄭山辭的xiong膛,抱住鄭山辭。
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鄭山辭應了一聲好,把被褥捻了捻,讓四個角不漏風,免得受涼了。
……
翌日一早,虞瀾意喝了粥,把藥也喝了。鄭山辭收拾好了,他說:“你今天還是在家休息,我去接叔父他們。”
虞瀾意也不說話巴巴的看著鄭山辭。
鄭山辭嘆口氣,“那你坐在馬車里一起去。”
虞二爺他們是從京城回來的,他們一般三年回一趟京,還要是武明帝下了旨意才能回去,不然身為戍邊的將領無召是不能回京的。再說來回就是五個月余的時間,要是年年都回去,這對邊疆的安寧有害。
虞二爺到了新奉縣,看見鄭山辭在那等著,他讓馬車這些都停下來了,自己下馬去。
“叔父。”鄭山辭禮數周到。
“叔父。”虞瀾意掀開車簾看虞二爺。
虞二爺一眼就瞧出來,虞瀾意的身子有些虛,臉還是蒼白的,他目光一沉,“瀾意,你這是怎么了?”
虞瀾意:“我受寒了,小毛病。”
虞二爺一聽心放進肚子里了,這還是小事。鄭山辭把自己準備的烈酒讓旺福拖了過來,“叔父,這些酒您拿到軍中去也有作用,就當是小侄跟瀾意的心意,還請你不要拒絕。”
鄭山辭送禮送到心坎上去了。虞二爺行伍出身,自身也是侯府的人,什么金銀珠寶都見識過了,對這些不太看重。別人送的禮都是府里的夫人跟管家在管,沒什么特別的。每年對著姓名回贈價格差不多的禮品就夠了。
這一車的烈酒的價格比不上金銀珠寶,但這份心虞二爺是領悟到的,只有自家人才會這般考慮,覺得這禮對你有沒有用,旁人就是想著面子跟好看去了。
虞二爺拍了拍鄭山辭的肩,“好,你這一車好酒我就收下了。”
鄭山辭忍痛含笑:“……叔父喜歡就好。”
武將的力氣都是這般大的么。
虞二爺見虞瀾意還伸出腦袋在張望,他訓了一句,“還露出腦袋來吹風,自己安心在馬車上待著。”
虞瀾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