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瀾意便說說。
其余的哥兒跟姐兒也是豎著耳朵在聽,聽著就露出向往之色。
鄭山辭同幾個同僚在說話,他聽見虞瀾意在說京城的事,一看這些人給他圍了一圈,跟說書聽故事似的。他只稍看一眼,唇角就蕩漾開。
“水渠這是一定要修的……”
讓進府邸的人少,晌午吃了一頓飯,他們就禮貌的回去。虞瀾意松口氣,“他們不算吵鬧,還很識趣。”
生辰白日熱鬧過,晚上他更想跟家人在一起。
虞瀾意去尋鄭山辭,鄭山辭把最后一個客人送走。
吃貨
新奉縣的來往的人多了,不盡是好處,兩地的商人會產生沖突,最近就有幾起案子,見了血,幸好沒有出人命。這對朱典史跟胥吏們又有壓力,他們的工作量增加了。
外地的商人有的打聽到虞瀾意今日生辰,得知鄭府只讓少許人進去,只能遺憾而歸,只送了禮,盡一份心。商人們精明著,知道自家有錢無權,要倚靠官員才成。像是鎮上跟縣城的鄉紳、富商要是得知有寒門子弟考中了秀才和舉人,他們都會攜重禮拜訪,拉攏,甚至結親。他們從商后,三代不能科舉,這注定跟權力無關。
商人們除了拉攏官員為其提供庇護跟捷徑,還喜歡把家中的哥兒和姐兒嫁給官員,商戶人家的哥兒跟姐兒一般嫁給官員不是做填房、就是做妾、不然就是嫁給比他大幾十歲的人,用年輕漂亮為家族犧牲。
錢老板嘆息:“要不是這鄭大人太難拉攏了,我們也不想把心思費在虞少爺身上。”
這虞少爺身世成謎,在李御史從新奉縣走后,他們都說虞瀾意是長陽侯府的哥兒,他們能不尊重的。這身份讓他們忌憚,心里又發愁。這樣的人家送什么禮才合心意。
至于鄭大人,也不敢給他送什么美貌的侍女跟哥兒的,這不僅不是為鄭大人好,這還是害了鄭大人,這是怕他活得太痛快了,要他死。
鄭山辭又是一個不收錢的,這根本不好下手。他們有的是想在新豐縣做生意,打通一下縣衙的關系。有的野心更大,想打通鄭山辭,長陽侯府的貴婿趁他還沒發跡,打好關系,以后鄭山辭前途無量,在官場有這么一號人,扯出去還能做虎皮。
關老板:“還是先回去吧,我在新奉縣做過幾樁買賣,縣衙沒故意卡著人,要給了銀子才行得通,這邊的關口只要是合法的,通關文牒給得很痛快。”
馬老板和諸位老板卻是不信。鄭山辭不貪,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要越軌貪一些,只是貪多貪少而已。他們這些商人在這些當官的人眼里,就是一個稚子抱著大元寶從他們面前走過,他們能忍住不上前薅一把么。幾個商人是打青州各個縣來的,他們見范平賺了銀子,又吃了新奉縣的辣醬,穿了這的絲綢,便覺這里有商機。
還有些對新奉縣的風沙畏懼,有去新奉縣行商的人便說有水泥路,從嵐縣到新奉縣只需一日,這樣一想,就有些商人來了。
到了嵐縣城門口,一看這水泥路實在是好的,雨熱不侵啊,直直的一條隱入風沙中。他們在嵐縣待了一天,翌日一早就打算去新奉縣。
被人勸著買了蹄鐵,這馬的蹄子還受不得這水泥路。
錢老板、關老板,一眾老板見不能去找縣令套近乎,他們回客棧去了。
他們雖是回到客棧了,有的老板還是帶著人去新奉縣的集市上瞧,有的剛到聽說過鄭家食肆的名頭,訂了一個包廂打算先把肚子吃飽,剛在門口就被宰了一頓,錢老板本吃了一根烤腸,他沒刷辣椒就吃,幾口吃下去還想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