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席虞瀾意瞧見有面熟的丫鬟扶著葉云初走了,他面上一喜,又怕人看出端倪,急忙拿著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,用寬大的袖子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。
虞瀾意等了一會兒離席,金云扶著他走出花園。
“我自己進(jìn)去,等半刻鐘后你就喊呂錦來尋我。”
呂錦是他的知己好友。
金云苦著臉還是勸道:“少爺真要這么做,您的名聲可就毀了。”
“你聽我的就成了,余下的你不必管。”虞瀾意擺手讓金云退下,他徑直去往廂房的路上,在路上碰見了被自己買通的丫鬟。
虞瀾意揚(yáng)著下巴:“你做得很好,事成之后我絕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多謝虞少爺。”丫鬟臉上歡喜道:“虞少爺快進(jìn)去吧,您進(jìn)去后我就把廂房鎖上、窗戶已經(jīng)釘死了,任葉世子也逃不出廂房。”
虞瀾意從袖子里把一塊銀錠遞給丫鬟,眼眸意動,不成想丫鬟想的這般周道:“做得好。”
說罷,他也不再顧及丫鬟,去了廂房。廂房沒點(diǎn)蠟燭,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,借著窗戶外的光,虞瀾意看見床榻上影影綽綽的身影。
丫鬟把廂房落了鎖,她松了一口氣,折身離開。
廂房落鎖后,兩個人獨(dú)處一室。虞瀾意臉上緋紅,他尋了一個凳子坐下。今日是裴侍郎母親的壽誕,他穿了一身紫色的錦服,腰間佩戴的白玉玲瓏佩,瓌姿艷逸,艷若桃李。他只知讓人瞧見他和葉云初孤男寡男的關(guān)在一處,并不想真的發(fā)生實(shí)質(zhì)的關(guān)系。外邊的人自會編排一些話,等他嫁給葉云初后,以后日子過好了,就只是一樁風(fēng)流韻事。
葉云初明明知道他已經(jīng)看上了他,還對他如此冷淡。對自己的庶弟青睞有加,虞時言這樣的人有什么好。
想到葉云初待虞時言的好、親昵,虞瀾意嫉妒得眼睛紅。就在這時——
“水……”鄭山辭有些渴意,下意識嘴里便念了出聲。
虞瀾意聞言點(diǎn)上蠟燭,連忙提著茶壺給人倒了一杯水,送過去,輕言細(xì)語的不像以前飛揚(yáng)跋扈的樣子。
“葉郎,你喝——”虞瀾意話還未說完瞧見男人的模樣,茶杯掉在了鄭山辭的衣袍上,滾落下去,濺上了茶水,滿身的茶香。
鄭山辭聽見有人送了水來,他便自己掀開被褥,打算接過來。喝酒喝多了,身子里熱,需要散熱。
被一杯茶水澆在身上,微微的滾燙讓他回過神來,鄭山辭抬起一雙黑眸錯愕的看向虞瀾意。
借著燭光,男人抬起頭來,一雙黑眸蕩漾著點(diǎn)點(diǎn)光,一張臉目若朗星,玉質(zhì)金相,竟有幾分風(fēng)度翩翩,又因喝了酒,臉上尚泛著紅,醉玉頹山。
虞瀾意有一時的恍神,他看中葉云初除了身份、權(quán)勢外,還有一點(diǎn)就是他有一張好臉。
不過尚不是想這些的時候,他怒瞪著鄭山辭:“你是何人,怎么會在這里?葉世子在哪?!”
他的話音剛落下,從門外便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,腳步聲一聽不止一個人。虞瀾意心中暗道一聲不好,直想把自己藏起來。
鄭山辭看見虞瀾意的衣服,再四處一看周圍古色古香的,低頭看自己又是穿了一件長袍,長袍上還有茶水的留下的痕跡。
他的腦子一陣疼痛,記憶碎片在腦子里攪和。
他穿書了。這本書是講鎮(zhèn)南王世子葉云初和虞時言的愛情故事,而其中有一個惡毒男配一直對主角兩個人在一起不滿,一直使壞。這人就是虞瀾意,完全就是一個作精,是侯府嬌養(yǎng)的哥兒,囂張跋扈,氣焰高漲。而他穿的人是惡毒男配虞瀾意的炮灰丈夫。因虞瀾意想和男主葉云初關(guān)在一起造成孤男寡男私會的假象,結(jié)果關(guān)錯人了,原主和虞瀾意關(guān)在一起,虞家為了名聲,和鄭家結(jié)成了親家。
原主是三甲進(jìn)士,要去縣城上任,虞瀾意不適合在縣城居住,又看不上鄭山辭,鄭山辭忍不住就聯(lián)合藍(lán)顏知己把虞瀾意殺了。
原主捏造虞瀾意病逝的假象,打造愛亡夫的人設(shè),博取長陽侯府的信任,一路往上爬,最后事情敗落被長陽侯報復(fù),砍了腦袋。
故事的大結(jié)局是主角攻葉云初和主角受虞時言幸福的在一起了。這本小說圍繞著兩個人的愛恨情仇描寫,以虞時言的視角為主,虞時言是長陽侯庶哥兒,受盡欺辱,性子淡漠,睚眥必報。惹上他就是惹上鋼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