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照顧他們兩個人的口味,桌面上有不少都是清淡滋補(bǔ)的菜。把飯菜吃完后,還有水果端出來,是水蜜桃,用刀切好的,一小塊正好可以塞進(jìn)嘴里。
他們睡在床上,一躺進(jìn)去人的骨頭都酥軟了,跟睡在棉花上一樣。
鄭父有些睡不習(xí)慣,他還是習(xí)慣睡硬一點的床,他感覺他躺在這床上,他的脊椎不見了,就覺得自己后背缺了一長根骨頭。
晚上滋補(bǔ)的湯喝多了,明明還很困,兩個人還是醒著,腦子里想七想八的。他們睡不著就開始說話,聊的都是村里的人跟事,要么就是聊三個兒子和一個孫子,還有林哥兒跟虞瀾意。
鄭山辭吹了蠟燭躺在床上就睡著了。他到了京城也沒休息,陪虞瀾意去侯府了,現(xiàn)在整個人累壞了,沾床就睡。
虞瀾意還有精力,他窩在鄭山辭的懷里,玩了玩鄭山辭的頭發(fā),“鄭山辭,買房子的事我跟爹說了,明天我就去找他要結(jié)果。”
他說了話鄭山辭沒應(yīng),虞瀾意撐著腦袋借著月光看見男人已經(jīng)閉上眼睛睡熟了,他有些怔然,聲音下意識放低了,“這么快就睡著了。”
他盯著鄭山辭的臉看,他的睫毛很長,虞瀾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摸鄭山辭的睫毛,像是小刷子一樣。
虞瀾意沒去摸鄭山辭的長睫毛了,他聽著鄭山辭的心跳聲睡著了。
翌日,鄭山辭就先去吏部把官服跟官印拿回來了,虞瀾意睡醒后,他去衣柜里扒拉自己的衣服,看見一件新的官袍已經(jīng)掛在衣柜里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。
看見一件緋色的官袍,以前在衣柜里是件青色的官袍,虞瀾意低頭一看果然還有官靴。上面的隔間應(yīng)該放著官帽跟腰帶。
虞瀾意把隔間一拉,果然看見了官帽跟腰帶。
鄭山辭起太早了,這么快就把官袍領(lǐng)回來了。
金云把早膳端來讓虞瀾意吃了,他收拾干凈出門,剛走出院子就看見鄭父跟鄭夫郎像是已經(jīng)起來很久了,他們正在園子里逛。
虞瀾意有些不好意思,腳步放輕,夾著尾巴就跑了。
這都日上三竿了,他還是不好意思在鄭父跟鄭夫郎面前起那么晚。
“金云,鄭山辭去哪兒了?”
金云:“大人在亭子里喝茶。”
虞瀾意過去喊鄭山辭去侯府,鄭山辭頷首跟著他一同去侯府。
這次虞瀾意來的時候就撞見了安哥兒,虞瀾意身子一僵說道,“嫂子。”
鄭山辭覺察到虞瀾意的變化,稀罕的瞅了虞瀾意一眼,跟著他叫了一聲嫂子。
安哥兒應(yīng)了一聲,“阿爹還在花園里,已經(jīng)派人去叫了。你們先坐下喝茶。”
安哥兒抿了一口茶,“山辭你昨天送的禮物我很喜歡,謝謝你。”
鄭山辭笑道,“我是不懂什么簪子的,這是瀾意為大嫂挑選的。”
安哥兒的本意就是對著虞瀾意的,鄭山辭一個大男人懂什么簪子。安哥兒順勢謝謝虞瀾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