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同人不同命。這腦子好的人做什么事都成。”
鄭山辭確實也沒有料到鄭家食肆?xí)A得這么多人的喜歡,他看了賬本,被上面的銀兩嚇到了。晌午去膳堂吃飯時,杜寧長嘆一聲,“鄭兄你跟崔兄都挺會做生意的。”
崔子期有一家金衣閣。
“我那金衣閣是我娘傳給我的,我自己倒是沒使什么勁。鄭兄這才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崔子期拱手笑道。
“可憐我沒什么營生,只能拿著俸祿,沒錢了找家中的父母要錢。”杜寧愁苦起來。他還未成家,父母并未把家里的鋪子分給他,說要等他成家后,自己有了小家才把家里的營生有部分分出來交給他,讓他們自己討生活去。
但凡是大家族家里都有商鋪、土地、莊子,不然光靠俸祿是養(yǎng)不活一家子的。能養(yǎng)活一家子,但只能夠溫飽,其余的就不能再想了。要是地方官員還好上一些,地方物價便宜,用俸祿也能好好的過日子。在京城就不一樣了,物價高,俸祿卻沒有變,這便讓人抓耳撓腮起來,愁苦生計了。
蕭高陽是家中獨子,父母已經(jīng)把一部分產(chǎn)業(yè)交給他打理了,他暫時沒有杜寧的這個困惑。他餡在另一個困惑中,他被催成親了。
因為新的科舉要來了,他再不成親,新的狀元也要來了。那么他這個狀元就變得不那么有價值了,所以蕭母想在這個時間把蕭高陽的婚事先定下來。
施玄有鋪子,施家家風(fēng)寬松,在他們行及冠禮后,家里就給了鋪子打點。施玄的鋪子都是交給家里的管事打點,每年拿錢就成了。
他看了鄭山辭一眼,他不窮。
鄭山辭對上施玄的眼神,對他禮貌的頷首。
用完午膳,作為官員他們有一個時辰的午休時間,鄭山辭一般只休息兩刻鐘,剩下的時間就會去藏書樓里看書。午睡時間不宜太長,睡兩刻鐘足以了。
他的官職低,沒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場所,只能在椅子上睡覺。鄭山辭往桌子上一趴睡過去了。
其余的戶部官員走進(jìn)來一眼就看見鄭山辭趴在桌子上不動了,有人嚇了一跳,生怕鄭大人突發(fā)疾病——
他快速過去一看呼吸平穩(wěn)只是睡過去了,心中松口氣,告知同僚。
“還活著。”
同僚們紛紛松口氣。沒有過勞死。對了,差點忘記了鄭大人的活很清閑,不至于。
“我們也快睡吧,下午還有事要做。”
鄭山辭睡了兩刻鐘,他的生物鐘就把他叫起來了,他輕手輕腳的離開戶部前往藏書樓。
他來到藏書樓翻看書籍,守在藏書樓的官員對他都熟了,守書的官員穿著的綠色官袍,是八,九品的官服。
他讓鄭山辭登記后把他放進(jìn)去了。
鄭山辭繼續(xù)找關(guān)乎大燕的歷史書看,這個時辰藏書樓沒有人,只有他一個人在,鄭山辭翻開書籍,沉浸進(jìn)去。
……
武明帝今天中午睡不著,他便從龍床上出來,讓宮人給他穿靴,自己帶著馮德出去了。
“這晌午的時辰,園子里也是靜悄悄的。”武明帝坐在龍攆上瞧見這里只剩下宮人,也沒甚景致,神色懨懨。
馮德心里抹了一把汗,今兒陛下的心情不好,底下的人都要遭殃了。要說這御花園的風(fēng)景,不就是有仗著貌美的宮人在陛下面前左撲一下,右撲一下。還有在寒冬里穿著輕薄的衣裳跳個舞,要么就是要與眾不同扮成先鳳君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