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山辭把茶杯放下,“我們的事與你們有何干系。我納妾如何,跟你又有甚干系。關心自己的事,不要管得太寬了,你管不著。”
“至于我夫郎的性子,你們既不了解,又做何來評判他。”
勛貴子弟見他說話有條有理,反襯自己成了一個笑話,心中更是羞惱,“他的性子誰不知道?!?/p>
“所以你就到他的相公面前來說他的性子不好,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的。你要說有什么不好,那就是太好了?!编嵣睫o溫文爾雅,語氣冷淡,“他未曾在背后說過你們的壞話,反倒是你們自認是勛貴子弟,卻把祖輩的臉都丟盡了。你們看不上我盡管沖我來,何必要讓我的夫郎來為我擋火。你便認為我要同你同仇敵愾,來說我夫郎的壞話,然后找到認同感。果然如此,虞瀾意就是這樣的人。原來他的相公也是厭惡他的,原來他的相公跟我們一樣?!?/p>
幾個勛貴子弟聽著鄭山辭的話,臉上臊得慌,心里又恨。恨他能說會道,恨他猜中了他們的心思。他們就是看不慣鄭山辭,扯了虞瀾意做靶子。反正虞瀾意的名聲就是那樣,已經被說過多回嚼爛了。
……
虞瀾意坐在椅子上,魏夫郎跟幾位夫人跟夫郎說笑,他說道,“這般坐著也不好,我們去逛逛園子吧,看看風景也是好的?!?/p>
虞瀾意立馬就來精神了,看風景好了,萬一等會就遇上鄭山辭了呢。
魏夫郎帶著笑,虞瀾意跟呂錦走一塊,呂錦看他顯懷了,跟著他說小話。
“肚子怎么樣?”
虞瀾意:“還成。”
呂錦見好友氣色好,心里放下心。瀾意跟鄭山辭成親四載了,現在的孩子來得也不算晚。
魏夫郎笑道:“你看他們才走多久就撞見他們了?!?/p>
他瞧見幾個年輕人在說話,魏夫郎靜聲聽著,跟著他一塊來的夫人跟夫郎們同樣也不說話。虞瀾意在后面跟著,看見前面的人不走也不知是何緣故,他拉著金云上前去探探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聽了幾句,虞瀾意氣得要死。還在鄭山辭面前說他壞話,虞瀾意的眼睛要噴出火來。他上前幾步就要過去為自己出氣,魏夫郎攔住他,搖搖頭。
裴夫人心中也想聽聽這鄭大人會說甚話。
魏夫郎知道虞瀾意跟鄭山辭結緣的事,他便想看看這人是不是表里如一。
……
“可是我跟你們不一樣?!编嵣睫o冷靜道,“我不需要納妾,不需要通過向外人敘說成親不幸,因為那是我的大幸。我不需要向外人找認同感,我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我就是喜歡他,我不想讓多余的人插在我們中間,要說善妒那我該是善妒的,這樣我算犯了七出之過么?!?/p>
“你、你瘋了吧?!”勛貴子弟聽鄭山辭的話只覺不可思議。
鄭山辭輕聲說,“他這么好,他該值得所有的美好。”
不是愚蠢,不是庸俗,而是本該如此。
……
虞瀾意聽見了鄭山辭的聲音,他的心跳如擂鼓。
原來真心是藏不住的。
新的進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