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山辭一大早就去戶部去忙,甭管底下的人是怎么想的,都是在說恭喜,鄭山辭一一謝過。
“姜大人多謝你昨日幫我寫假條。”鄭山辭說道。
“鄭大人客氣了,這是下官應該做的。還要恭喜鄭大人做父親了。”姜蘭禮拿著文書,笑吟吟的說。
鄭山辭把這份情記在心里,晌午到膳堂吃飯,崔子期他們也說了恭喜。
“我夫郎今早已經去你府上去看去了。”崔子期說道。
蕭高陽說時哥兒也去了。
杜寧心中郁悶,這幾個人里就他跟施玄尚未成親,他的家里還在相看,施玄這家伙還未相看人家。施玄他自己一個人都能跟佛祖過一輩子。
施玄恭喜鄭山辭后,想了想低頭吃飯。等鄭兄的孩子喝滿月酒時,他便再去送點禮。
眾人說罷,梅淮罕見的走過來跟鄭山辭說話,“鄭大人恭喜。”
“多謝。”
蕭高陽見他過來了,拉他一起坐下,“你跟姜兄吃飯有甚樂趣,坐過來一起吃嘛。以前我們都是一起吃的。”蕭高陽的目光落在新科進士身上。前三甲都進了翰林院,這廂也來膳堂吃飯,都是坐一塊的。以前蕭高陽,梅淮,姜蘭禮也是坐一起的。
梅淮笑了一下去喊姜蘭禮一塊過來。
兩個人坐過來也還方便,說說話省得。沒官職的都還在翰林院歷練著,有的翰林一輩子也只是翰林,不然就是分到地方上去做官。
“秋獵的事,我們是要隨行的,我騎射不好,該是要去丟人了。”杜寧苦惱道。秋獵他們這些文官一般不上陣,但也要騎馬去射幾下。隨便射只兔子也是好的,總不能空手而歸。
這秋獵就是武官大展拳腳的地方,他們文官在這地方不擅長。
鄭山辭聽了杜寧的話,心中戚戚。他也不擅騎射,只能做到騎上去慢吞吞的走。
但他夫郎可以疾如閃電。
鄭山辭心想盡人事,聽天命吧。
蕭高陽跟施玄都擅騎射,畢竟蕭高陽從小就以高標準要求自己,哪怕是騎射他也不想輸給任何人。至于施玄,純粹是跟著夫子上課走,等科舉考完,自己不在太學里,他便把騎射扔下。只是每年秋獵,還是能射中一二只獵物可以充數。
……
杜寧回到家里,瞧見他父親還在當工匠,他便過去看。
“父親,你又要做椅子。”杜寧瞧出幾分端倪。
“書房里的椅子壞了,我想換個新的。到外邊買的椅子還不如自己做一把椅子,自己做的椅子更舒服。”杜岳磨木頭。
杜寧沒問父親都成工部尚書了還要自己做椅子,他父親就是喜歡做木匠。杜寧小時候的玩具就是杜岳自己做的。
杜寧突然想到,“父親,鄭兄的孩子出生了,我還不知道送什么,您給做個小馬駒,我把這小玩意送過去給孩子玩。”
杜岳手上很穩,只挑著眉,“你要送你好友禮物,還要你老子來給你親手做,你這算盤打得真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