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錦的父親是吏部侍郎,他想到鄭山辭的資歷,沉吟道:“鄭公子的身份怕是很難留在盛京。”
虞瀾意聽見這話,心里發怔:“什么意思,難道他要離開盛京外放?”
呂錦猜測道:“也不一定,但留在京城很難。加上出了這事,估計伯父更想讓你們倆遠離京城,等風頭過了再讓你們回來。”
虞瀾意抽了一鞭,馬跑得飛快,把呂錦的聲音拋在身后,心里的怒火越燒越燃,頗有燃盡一切的架勢。
“瀾意,你不要跑那么快!當心!”
他跑到一處河邊,馬兒低頭吃水。
虞瀾意吐出一口氣,利落翻身下馬,靴子踩在草坪上。他摸了摸馬兒的頭,抬眼就看見一個人坐在一旁在釣魚。
虞瀾意本只想等馬兒喝了水就騎馬離開,結果看見對面的男人舉起了魚竿,一條大魚從河面破面而出,河面水波粼粼,魚鱗的水往下落,像是一串串珍珠。
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,骨節分明。
他抓住大魚,把魚放進旁邊的小桶里,發出一聲魚入水的聲音。
河面上又是一派寧靜,只有男人握著魚竿的手還穩著。
虞瀾意不喜歡釣魚,但他想知道這個人是誰。
他放輕了腳步,走過去問道:“這位公子釣了幾條魚了?我爹也喜歡釣魚,所以我看見公子就想問問,希望不要嫌我冒昧。”
鄭山辭戴了一頂草帽,怕夜晚露水太重。
他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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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山辭摘下草帽,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。
虞瀾意看見鄭山辭這張熟悉的臉有些回不過神來,怎么是鄭山辭?!
“三條。”
虞瀾意盯著鄭山辭,才知道鄭山辭在回答他的問題。
鄭山辭:“一條清蒸,一條紅燒,一條沒想好。”
虞瀾意:“……”
虞瀾意心里又有火又有些移不開腳,他站在一旁也不說話,鄭山辭見他沒說話,自顧著繼續釣魚。
旁邊傳來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,虞瀾意坐在草坪上,他清了清嗓子:“你怎么會來郊外釣魚?”
“為了吃。”
真是一個毫無興致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