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這事瞞得好,我是今日才知道的,你給你二兒婿又使了多少勁。”
長陽侯一一說明,聽見這句話,心中納悶,他還沒使勁。
長陽侯只說:“謬贊了,山辭還年輕,以后要學的地方還多。”
“侯爺還要謙虛,以后怕是要到京城做官了。”有勛貴覺得長陽侯不實誠,都已經(jīng)被陛下下旨說了這事,長陽侯還是藏著掖著的。
長陽侯心里糊涂著,等下值后再去問瀾意這是怎么回事。這些話他接幾句無妨,只當他們心里泛著酸氣。什么話,現(xiàn)今他聽著都好。長陽侯也記著仇,當時瀾意嫁給鄭山辭時,京城中有多少人都看他們侯府的笑話,便是不在他跟前說,在背后里也是說過千回萬回,等著看他們家的好戲。
長陽侯心中暗爽,嘴里還是謙虛著。
虞長行是要在皇宮當值,當下也沒時間浪費,心里也糊涂,他便壓在心里,陛下那他是不敢去問的,只回家問弟弟。
朝臣之間心里揣著心思,要說這些進士,除了在翰林院的前三甲,還有一些家世顯赫的二甲進士在朝做官便也是芝麻小官,他們都還稚嫩著,而且根本就沒有露臉的機會。在朝的官員哪個不想在武明帝面前露臉,哪里還會把機會留給這些新人。這露臉的機會都是要靠自己、家族去爭取的。
他們只偶爾關(guān)注一下前三甲的狀元、榜眼、探花,誰知道還有一個在地方上的縣令。這次在武明帝面前大大的露臉了,都跟利國利民扯上關(guān)系了,可見這評價不低。賞賜的金銀珠寶倒是很常見的東西,只寶花腰帶讓人在意。
“我記得這是長陽侯的兒婿吧,這么有本事。”
“以前倒是沒看出來,去了那偏僻的地方名字還能出現(xiàn)在陛下的御桌上。”一個官員嘴里泛著酸氣。
“只是獻上了一個方子就得了這好處,還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有真材實料的,至少學問上還是欠缺的,不然怎么只是一個三甲了。”
“長陽侯有兩個兒婿,一個是葉世子,一個就是這鄭山辭,別人是縣令,等以后是要升官的。這長子跟安信侯又結(jié)成親家了,以后的權(quán)勢大著。”
兩個兒婿,免不得要做對比。葉云初在戶部任職,他的同僚們也打趣他,問他知不知道他的二哥夫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葉云初手指一頓,嘴角含笑,“他跟瀾意成親后就離開京城了,我對他的印象不深,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。”
“對這人真是知之甚少,要說他跟虞瀾意成親時,沒做出什么輕狂的事,畢竟攀上長陽侯這事成了,他這樣的人是要高興瘋的。”
“只說這方子是看不出什么本事的,況且他跟虞瀾意私相授受,這事足以見得人品不佳。”
聽了這句話,葉云初臉上溫潤的笑容僵了僵,很快就恢復(fù)過來,唇角帶著柔軟的笑意,“都是年輕人,他們并未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么事,只說這事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大抵還是不好的。”
跟葉云初在一起的,大多是年輕的世家子弟,聽了葉云初的話也是點點頭認同了。葉云初是武明帝信任的人,早早的就在朝中領(lǐng)了差事,年少有為,不是什么人都比得。
過年時,戶部最是忙的時候,他們閑聊幾句便去做自己的事了。葉云初在自己辦公的地方察覺到一股寒意,他偏頭去看,原是窗戶忘記閉上了,茫茫的一地大雪,吹著寒風。
他起身把窗戶關(guān)死,繼續(xù)低頭處理事務(wù)。
這事還是在朝臣之間傳著,畢竟朝中沒甚新鮮的事。好不容易得了一件事,免不得要說一說,議一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