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老大難的事,若是升官,把鄭山辭安排到哪去。再加上狀元還在翰林院做修撰呢,榜眼跟探花還是從六品編修。
“陛下,等您的旨意到了新奉縣,大概就是明年夏天的事了。若是你要提他來京城做官,估計明年秋天才能到。陛下先賞金銀珠寶,去傳旨時,你派人一并去考核政績,等回來了陛下再問,便知道此人是不是有真材實料的人。給個官當,到時候是升什么官,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。”
王鳳君笑道:“只看你是想讓他升官了繼續在地方上做事,還是想把他提到京城做官。”
武明帝一樂,“你說說地方做官如何,京城做官又如何?”
王鳳君搖頭,“臣侍是不懂朝政的,一切都要聽陛下的吩咐。”
武明帝拍了拍王鳳君的肩膀,笑道:“之前說得挺好的,要拿辦法了,又說不懂朝政了。你這是在糊弄朕呢。”
武明帝自然是想把鄭山辭提攜到京中做官了,他倒想看看這鄭山辭是個什么樣的人。所幸明日是休沐,等大朝會再說這事吧。
他的年紀跟虞長行相仿,剛是二十六歲,只比虞長行大一歲。從小就是文武雙全,相貌俊美。摟著王鳳君,喉嚨上下滾動。
該是休沐,朕也該痛快。
鄭山辭把水泥方子獻給陛下這事,除了江主簿知道外,其余的人都不知曉,虞瀾意也不知道。鄭山辭一般不會把衙門的事帶回家去,把公事跟私事分得很清,盡量不會把自己的個人情緒帶到家里,虞瀾意也不在意這些,自然也不會去問,所以虞瀾意也不知曉這事。
倒是京城里下起雪來了。虞瀾意還在家里睡懶覺,只覺冷了,便醒過來。他睡覺是喜歡把窗戶開一條縫隙睡的,現在倒好了,那冷風就從縫隙里吹進來把他冷到了。
他到時就是秋天要結束了,本也是來過年的,竟這么快就下雪了。
“金云,好冷。”虞瀾意沖著門外喊。
金云已經穿上了棉襖,端著一盆炭火進來,冷冰冰的屋子有了一絲熱氣,他又把窗戶關得死死的,哈著氣說:“我原是要把炭盆悄悄端進來的,結果少爺就醒了。”
“太冷了,該把被褥換成厚的。”虞瀾意起身去衣柜里找棉襖穿,把鞋子也換成了里面帶棉的。他踢踢踏踏的走出去,整個院子都是一片白色,光禿禿的樹枝因為有了雪像是被雪點綴了一下。
虞瀾意看見這樣的好景色,又不覺冷了。他任由金云幫他扎頭發,洗漱完后,他就去堂前用早膳。今天長陽侯也在,他身強體壯,只在里面加了一件衣裳,還是沒有穿棉衣。虞夫郎穿上了棉衣,虞長行加了一件衣裳。
“快來喝粥,廚房做的燕麥粥你最喜歡喝了。”
虞瀾意坐過來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燕麥粥,他看見虞長行已經吃了好幾個包子。虞瀾意看了一下,自己從桌子上挑了紅豆糕吃。
吃完后,虞長行也是休沐,他早晨起身已經在院子里練完劍,出了一身的汗,現下沒什么事要做。虞瀾意不喜歡寫詩作畫、彈琴下棋、賞花品茶、刺繡打絡,他瞅了一眼虞長行。
“你們兩個看著外邊做甚,晌午去國公府用膳。”虞夫郎喜歡串門子。
好不容易休沐,一家子都去國公府吃一頓飯,聯絡一下感情。用了午膳,他跟長陽侯回來,兩個小的自己想去做甚就做甚,虞夫郎不會限制這些,長陽侯只會囑咐虞瀾意,對大兒子放心得很。
虞夫郎他們到了國公府府邸,虞長行跟虞瀾意都叫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