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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山辭走后,戶部年底的事基本上已經(jīng)做完了,月底的俸祿交給玉風(fēng)來發(fā)。印刷坊的于管事按照鄭山辭的吩咐,把狀元、榜眼、探花筆記擺在書架上,還有他們書鋪的保障四書五經(jīng)跟二十四史。
伙計聽了掌柜的話擺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狀元榜眼探花的筆記,科舉云云?;镉嬤汉攘藥茁?,見沒人來,在書鋪外面的跺跺腳。
這么冷的天他還是要在外邊吆喝幾聲才能回屋烤火,伙計嘆氣又吆喝了幾聲。
街道上的行人零散,有幾個年輕的學(xué)子聽見什么狀元、榜眼、探花這三個詞耳朵敏感的動了動,一行人皆是去了書鋪,掌柜的倒是熱情立馬幾句迎上來,“各位公子看看,這是本店新上的書冊,榜眼跟探花的筆記,加起來有六冊,狀元的筆記有五冊,我看諸位公子都是要下場的人,買幾本去看看也不虧。畢竟啊,這誰不想當(dāng)一甲呢。”
掌柜笑吟吟的說。
一個書生聞言首先就拿了一本狀元筆記,一看著作人是蕭高陽,眼皮跳了跳,“你這是正經(jīng)人寫的書么?”
掌柜忙不迭解釋,“公子這是說的什么話,這就是蕭大人親手寫的,本店印刷成冊,我們再怎么也是戶部名下的書鋪,怎地還會盜用朝中大臣的名字來給自己貼金。若有熟悉蕭大人字跡的,可以來認(rèn)認(rèn)。”
幾個書生頓時不說話,他們還不認(rèn)識蕭高陽呢。書生不跟掌柜的搭話,他翻看了一冊書籍,越看越癡迷,當(dāng)下就把狀元的五冊書買了。他想有了狀元,誰還看榜眼跟探花。
余下的書生可不這么想,全部買回去看,萬一還有什么知識漏了,萬一別人全買了,我只買了幾冊,想到此處,他們還是全買下了。
開頭去結(jié)賬的書生一看他們?nèi)假I了,心下后悔,忙不迭把榜眼跟探花的筆記也買下來。雖說有些貴,這廂來一趟書鋪就花銷了十一兩銀子。
“諸位公子把這三套書全買了,原價是十一兩銀子,我們現(xiàn)在只收十兩銀子?!闭乒裥Σ[瞇的說。
他們剛從書鋪出去,手里拿著一疊書,這般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這一行書生有六個人,這一下子就進賬六十兩銀子了。以前他們這個書鋪兩個月都湊不出六十兩銀子,現(xiàn)在一下子就賣出去了。
伙計出門吆喝得更有勁了。
街上的人見書生買了這么多書,又聽了狀元榜眼探花這類的話,零零散散的幾個讀書人也走進書鋪,掌柜瞧見他們進來臉上笑容越甚。
真金不怕火煉,只要他們翻看了筆記,這就知道這筆記是真材實料的,對他們讀書人來說如獲至寶。每個讀書人走進書鋪免不得要花十兩銀子買個全冊,全冊還少一兩銀子,這般想來商家已是讓價了。
冬日里讀書人不愛出門,但有時他們喜歡圍爐煮茶,所以便出門了。出門的書生皆是看到了書鋪面前的牌子,便走進去探個究竟,然后一進去就花十兩銀子高高興興的出來了。
時哥兒在家本想讓蕭高陽同他一起去看看,蕭高陽心中羞赧,到了書鋪一側(cè)的門口,他說道,“你去吧,我就坐在馬車上?!?/p>
時哥兒見狀只好自己一個人進去。
剛一進去就撞見幾個書生在看筆記。
“妙哉,這句話還能這么解,果然是狀元啊。”
“是也是也,瞧探花郎這句話也解得好?!?/p>
“梅榜眼對《尚書》的解釋深得我意,越看他們的書,越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,真真是難于青天。不過在這里能窺探到他們對于書籍的理解,儼然已是滿足。”
一個清俊書生拱手說道,“兄臺這句話就有失公允了,每個人對書籍的理解不同,三位大人的見解很深,但也不要忘記要有我們的見解?!?/p>
眾人皆是點頭稱妙,那位被駁斥的書生不見憤怒,反而面上露出一絲喜意,鄭重拱手,“是我著相了,敢問兄臺姓名,在下想與兄臺成為知己好友?!?/p>
“在下何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