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是不去理會這些聲音的,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鄭山辭睜開了眼睛。
他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,有人輕手輕腳的進(jìn)來了,有東西擱置在茶幾上,腳步聲漸漸靠近,鄭山辭的心臟突然怦怦直跳。
旺福是不敢來打擾他的,若是有其他要緊的事,那么旺福的腳步不會放得這么輕,只是變得急切起來,因為事情太大,需要鄭山辭去處理,耽誤不得。
這樣讓旺福直接放行進(jìn)來,又敢來內(nèi)室來找鄭山辭的人寥寥無幾。鄭清音這個時辰不會來找他,大哥也不會,大嫂那就更不必說了。
他的心像是在油鍋里炸一樣,煎熬著,心里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,卻又膽怯了。
虞瀾意打開內(nèi)門進(jìn)來,他的腳尖還踮著,目光直直的就對上鄭山辭的那雙黑眸了。兩個人皆是一呆,愣愣的不作聲,虞瀾意紅了臉頰。
他輕輕的抱怨道,“你干嘛這么看著我,我進(jìn)來了你也不出聲,聽旺福說你在休息,我是一點動靜都不敢發(fā)出來的。見了我也不說話,你難不成對我是無話可說了么?”
虞瀾意的腳跟落地了。
鄭山辭看見他,哪敢說什么話。一顆心像是在蜜罐里泡了泡。聽他抱怨的話,從單床上折身起來,對上虞瀾意的眼睛,下意識移開了目光,“我是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,還以為在做夢呢。你沒在的時候想著你回來時要同你說許些話,現(xiàn)在你人在這里了,我卻又是嘴笨起來,不知說甚么。”
虞瀾意臉上帶著笑,去看鄭山辭,他湊過去:“你怎么不看我,我在京城可想你啦。”
鄭山辭抬起眼眸嘆息,摸了摸虞瀾意的臉,笑著說,“在看呢,你還是一樣的好看。”
“給你帶了雞湯來,你快喝喝,不然就放涼了。”虞瀾意搖頭晃腦,把鄭山辭的手甩開,得意的說。
鄭山辭出去喝雞湯,虞瀾意就在一旁看著他。他臉紅心跳,只想親親鄭山辭。看見鄭山辭的那一刻,半年來的思念也變得濃稠起來。
鄭山辭喝了一小碗雞湯,坐在茶幾旁邊又喝了一杯淡茶。
他看向虞瀾意,眼睛里的笑蕩漾開了,“我看看,沒瘦。收到你給我寫的信了,只是過年后的信還沒有收到。想著你要回來了,就沒有回信。”
“那我現(xiàn)在可以親你了么?”鄭山辭穿著官袍,他笑著問道。
“這、這你問我做……”虞瀾意一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說話,話還未說話,嘴巴就被堵住了。
鄭山辭抱著虞瀾意,手指下意識放在他的腰上。鄭山辭的吻是猛烈的,虞瀾意的舌頭都發(fā)麻了,仿佛整個人都要被吞了。
他的手指不在局限于腰上,還有一只手克制的揉了揉虞瀾意發(fā)紅的耳朵。
虞瀾意的雙手摟著鄭山辭的脖頸,兩個人耳鬢廝磨。
等分開時不住的喘息,吐出的呼吸潮shi,雙眼對上后,鄭山辭抱著虞瀾意,把頭埋在虞瀾意的脖頸里,溫情的咬了咬,輕輕的力度更像是表示親昵。
他是有分寸的,知道不能在虞瀾意的脖頸上留下印跡,不然他出門時就又要惹些流言蜚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