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個毫無興致的答案。
虞瀾意失去了和鄭山辭交談的興趣,他坐在草坪上沒動,鄭山辭也不找話題聊,按理說是會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,可能是鄭山辭這個人在釣魚的時候本身就很靜,所以兩個人的氣氛并沒有尷尬,反而有些靜謐之態(tài)。
虞瀾意難得的安靜下來。
他放縱自己慢慢往下躺,整個人躺在草坪上,鮮草的芬香近在鼻尖,蟲鳴鳥叫聽得更清楚。虞瀾意側(cè)過身去看鄭山辭。
鄭山辭坐在草坪,雙腿彎曲著,草帽放在一側(cè),眉眼疏朗。
周圍一靜。
喝水的馬兒尋著主人的印跡踢踢踏踏的走過來,馬大人矮,黑馬伸出一個馬脖子去拱虞瀾意的臉。虞瀾意躲開了,一巴掌趴在馬脖子上。
“臟死了?!?/p>
黑馬委屈的低著頭,馬眼看向鄭山辭。
鄭山辭專心釣魚,突然水桶里傳來碰撞的聲音,他用余光看見一個馬腦袋伸進了水桶里,把三條魚都霍霍了。
這馬兒也聰明似乎覺察到殺機,抬起頭來又踢踢踏踏的走了。
鄭山辭:“……”
虞瀾意瞥了一眼:“還活著?!?/p>
半死不活的。
鄭山辭差點被氣笑了:“把你的馬兒管好?!?/p>
“就三條魚嘛,我賠你還不好么?”虞瀾意從懷里掏出十文錢,臉上燥熱,模樣更出眾了。
“我賠給你?!庇轂懸獯舐暤溃骸拔也皇菦]錢,我剛關(guān)禁閉出來還沒找阿爹和父親,還有哥哥要錢,我月例很多的。”
鄭山辭就知道虞瀾意被關(guān)禁閉了,他還沒說話,虞瀾意就把十文錢扔進他袖子里。不是,扔的挺準的。
還是一個拋物線。
他氣沖沖的站起來,不打算理鄭山辭了,這個吝嗇郎子,一看就是戲文里的負心漢。
脾氣真大。
啪嗒——
天公不作美,虞瀾意頭上一shi,雨勢越來越大,大雨傾盆。
鄭山辭利落的把魚竿收好,提著自己的水桶打算找一個地方避雨。
虞瀾意也沒主見,他一看河面上茫然然的一片,他看見他的馬兒,現(xiàn)下騎馬也會被淋shi。
“還不快去避雨?!编嵣睫o一看虞瀾意還傻站著,扯住他的袖子就往東跑,他記得不遠處有亭子可以避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