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兩個吏部主事把六個人的文章批閱一番,又流傳到呂侍郎的手中。
在同一篇文章上出現了三個甲等。
呂侍郎記得新奉縣縣令的位置只邀了六個還未有官職的進士來,這篇文章的語言平實、又一針見血,實在是篇好文章。
“既是如此,我也簽上我的名。”
兩位吏部主事的名字已經簽在上面了,呂侍郎落下自己的名字,這是為了出問題來追責。小吏上前一步把糊名撕開了。
“鄭山辭?竟是他。”
鄭山辭的名字因和長陽侯府系在一起,盛京眾人對此都有耳聞。
呂侍郎眼中訝然,這寫文章的能力和他是三甲進士完全不符合,呂侍郎默然無聲,讓底下的小吏去辦事。
兩個吏部主事也是心里嘀咕,向呂侍郎行禮離開了。
“新奉縣縣令,我記得這官職就是燙手山芋,沒什么政績可撈,窮山惡水的地界,還出過幾次匪亂。”
“對啊,誰都避了,本是安排了一個二甲進士去新奉縣做縣令,結果人去了就打了退堂鼓,水土不服,累及得了重病。”
這話他們兩個說說便好,明日才貼告示,他們的嘴里不能漏了消息。
都要成長陽侯的兒婿了,還要去新奉縣吃苦。
虞長行在皇宮的巡邏,他知今日是吏部考核的日子,瞧見兩位吏部主事并肩走著,嘴里說著話。他低頭沉思,在長陽侯找吏部托關系找了新奉縣一職后,虞長行覺得太低了。
武明帝對官職抓得緊,要想把人塞進去也要正當的理由,剛是三年科考完,官位已不剩下什么。留在京中,流言蜚語多,虞瀾意的性子急,還要鬧出禍事。
只看這鄭山辭扶不扶得上墻。
虞長行下值后回到家里,虞瀾意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。長陽侯和虞夫郎當做沒看見,虞夫郎留他在家繡嫁衣,虞瀾意繡工不好,繡衣繡了一半就撂桃子不干了。
“大哥,我有事找你。”
用完晚膳后,虞瀾意叫住了虞長行。
虞長行停住腳步頷首點頭。
兩個人去了花園,虞瀾意抬頭看自家大哥:“大哥,我零花錢用完了。”
虞長行早有準備,他給了虞瀾意二十兩銀子:“最近看中了一把刀所以買下來了,余下沒多少銀子。”
虞瀾意把二十兩銀子放進袖子里。
虞長行摸了摸他的頭:“要是沒銀子花,出門花錢記賬記在我頭上。”
虞瀾意:“我才沒那么不懂事呢。”
他的眼珠子轉了轉,想到自己在馬場的馬兒:“大哥,我嫁人后能把馬帶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