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掌柜發現自家少爺不會干涉生意上的事,只會抱著賬本看。還挺精明的,知道賬本是最重要的,他對虞家忠心耿耿,看見二少爺精明一些,他也欣慰。
虞瀾意抓了抓頭發,他桌子上還放著從小吃店里買回來的小吃,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羊雜湯。他一邊喝湯,一邊看賬本,有時看了一會兒就吃小吃,日子也是過得美滋滋的。
基本上他就能在酒肆里把自己的下午消磨干凈。他最近看賬本的速度慢,除了冬天漸漸冷了,還有就是烈酒在京城賣得太好了,賬本有些多。
還有人來打聽這酒肆背后的人是誰。虞瀾意倒是不怕,明明白白的站起來讓人瞧去,看誰敢打他酒肆的主意。
在京城這個地界做生意就是這樣,還要看身份背景的,不然就會被人買下了,要么就讓你開不下去。他們這個酒肆起來了,其余幾家的酒就不好賣了。
京城中喝酒的人多,特別是武官,下值后沒事就愛喝點小酒,一買就是十幾壇的買。虞瀾意翻著賬本,打算等鄭山辭回來后讓他幫著看看,他有點累了。
有幾個哥兒約他一起去玩,虞瀾意看了看天色還早,還有兩個時辰天才黑。虞瀾意把賬本扔給金云,“你幫我收著,我跟他們一起去玩玩。”
哥兒跟姐兒也是相熟的,有大理寺卿家的時哥兒,還有大學士家的寧哥兒,也有武將家的小姐齊明月。
裴夫人約他去玩后,京城的貴夫人們都約他去玩過,結識了幾個好朋友。他父親是武將,現在相公是文官。現在倒是還結識了文官的幾個哥兒,脾氣性格很對胃口。
虞瀾意去騎馬跟他們一起去郊外玩。
“冬天來郊外跑一跑場,身子就熱起來了。”齊明月笑了笑,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騎裝,英姿颯爽。她過年后要跟父親一起去邊疆,她對邊疆很向往,這正合了她的意。
時哥兒就有些怯怯的,“冬天跑馬,萬一馬蹄子踩滑了,整個人會翻過去的,多可怕。”說著他想到那樣的場景,身子就開始發抖。
時哥兒跟蕭高陽定了親事,時哥兒性子怯生生的,模樣柔美,巴掌大的小臉十分惹人憐惜。就是有些杞人憂天,遇見什么事總喜歡往壞的方面想。
寧哥兒跟時哥兒從小一起玩到大。虞瀾意先是跟寧哥兒成為朋友的,寧哥兒帶著他認識了時哥兒。
“小時,你就別擔心這些了,要是我們真的從馬背上翻下來了,雪這么厚,也不會死的,頂多把腿摔斷了。”寧哥兒的父親是大學士,他的性子反而是大大咧咧的。他跟虞瀾意相見如故,又恨文官跟武官之間的偏見,不然他們兩個早就能玩到一塊去了。
時哥兒點點頭,他釋然了,“這樣說也是,腿摔斷了,人還活著就好。”
虞瀾意:“……”
虞瀾意跑了一陣馬出了一些汗水,寒風一吹把他冷死了。
時哥兒慢慢的騎馬,這個速度跟鄭山辭有得一拼,磨磨蹭蹭的,慢吞吞的。幾個小伙伴已經在馬背上飛馳了,他嘴里喊著等等我,手里拉著韁繩還是慢慢的走。
寧哥兒跑了三圈回來了,見他一圈都沒跑完,直接摟著他的腰把他放在自己馬背上,“照你這么跑下去,天黑一圈都跑不了。”
時哥兒臉紅不說話,乖乖的在寧哥兒懷里。風吹得太大,他閉上眼睛躲著風。
虞瀾意也不是第一次瞧見寧哥兒帶著時哥兒了,寧哥兒帶著時哥兒跑了兩圈就停下來。
“去那邊烤烤火。”
虞瀾意下馬去烤火,這邊的人還準備了馬奶。這馬奶沒有腥味,喝著有淡淡的奶香味,又是熱的,一口下去胃里都是火辣辣的。
虞瀾意喜歡喝,他用水囊灌了一袋。
“在這喝還不成,瀾意你還要帶回去,你多喜歡馬奶。”齊明月把手烤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