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出去一會(huì)兒,你自己一個(gè)人在屋子里玩?!编嵣睫o摸了摸他的腦袋出門去看看。
他在床上躺了幾日,現(xiàn)今只出門去買了年貨,他還想多出去走走。
他走在街道上瞧見許多百姓,以前他的腳步太匆忙了。鄭山辭詢問了糧價(jià),他問了豬肉的價(jià)格等等,他把這些都記下來。
等鄭山辭把這些物價(jià)都記下來時(shí),他心中恍然想到,他在太常寺做少卿,根本就不需要記下這些。鄭山辭笑了笑,先記下來萬一以后就有用了。
鄭山辭聽著喧鬧的聲音,他只覺得他的內(nèi)心格外的平靜和舒適。他瞧見了鄭清音正在賣棉衣,來的人很多。有夫夫自己穿得還有些單薄,但給孩子買了一件棉衣。
“這件棉衣多少錢?”
鄭清音:“這是去年冬天剩下的棉衣,只需要八十文。”
這可比其他的布鋪的棉衣價(jià)格便宜多了。孩子的父親忙不迭給了錢,他又問了一句,“有我們能穿的棉衣么,要去年剩下的。”
鄭清音給他們挑了兩件棉衣。
這款式都是過氣的,京城中有錢的人已經(jīng)不喜歡這個(gè)款式,正好把舊款式賣給需要的人。鄭山辭幫鄭清音的幫,這次來買棉衣的人多,去年剩下的棉衣很快就賣完了。
因?yàn)槭羌徔椃?,都是女子跟哥兒在里面繡東西,此外的雜役也都是招的女子跟哥兒,這處布鋪倒是被一些人稱為是好地方。
在京城中做生意要有背景,長(zhǎng)陽(yáng)侯府的背景震得住,現(xiàn)今鄭山辭升官后就更沒有人打這些鋪?zhàn)拥闹饕饬恕?/p>
“可以歇息一陣了?!?/p>
鄭清音給鄭山辭倒茶。
“之前聽二嫂說二哥病了,現(xiàn)在身體如何了?”
“已經(jīng)大好了。”鄭山辭抿了一口茶說道。
在鋪?zhàn)永锼麤]燒炭,反而燒的柴火,柴火埋到灰里面慢慢的燒。
“這天太冷了,這般每年不知道要耗多少煤炭。這挖煤的人還是辛苦的。”鄭清音打開了話匣子,“昨天一個(gè)繡娘跟我說,她弟弟是去挖煤的,結(jié)果煤洞塌陷了,她弟弟被埋在里面,所幸救得比較及時(shí)還是保住了一條命,就是腿上落了毛病。這挖煤便挖煤,明知道這煤洞都要塌了,這還把工人趕著進(jìn)去,這不就是送死么?”
鄭山辭思忖片刻,“這次挖煤中有人死亡么?”
鄭清音一聽鄭山辭在問,他想了想,“我記得有兩個(gè)人死了,老板賠了每人十兩銀子就打發(fā)走了。這事他們也不知道怎么辦,去挖煤的都是家里的頂梁柱,這般只剩下孤兒寡母可憐的很?!?/p>
“我知道了?!?/p>
鄭山辭去問了那繡娘在么,鄭清音點(diǎn)頭。
鄭山辭了解了情況,“這位姑娘,我可以說給在刑部做官的好友,你可以在家等消息?!?/p>
“多謝鄭大人?!?/p>
鄭山辭把她扶起來,“我只是去說個(gè)話,事情成不成還不知道,不敢受你的大禮?!?/p>
“鄭大人是做官,說話一定比我們好使,只要鄭大人愿意去說說,我就感激不盡?!蹦抢C娘誠(chéng)懇的說,“我們說話,他們是不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