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大郎心中一喜,忙不迭道:“多謝鄭大人?!?/p>
坐牢便坐牢,家產散盡了留了性命在,還有子侄在,不怕家族起不來了。再說讓鄭大人對他們有了關照,這比什么都好。
夏大郎回到家中便把這事告訴給夏家主了,夏家主本還有僥幸的心理,現在徹底沒了指望。
“只要能保住家中的子嗣,這也是值得的。”夏家主嘆息道:“本是為了保命的賬本,現在交給鄭大人了,也給鄭大人賣了一個好,我們夏家能不能保住就在鄭大人的一念之間了。”
“你要記得,讓以后的子侄好好讀書?!毕募抑髋牧伺拇髢鹤拥暮蟊场?/p>
夏大郎忙應道:“父親,你放心吧?!?/p>
翌日一早,鄭山辭便把戚家主叫到公堂上,證據確鑿把人關進大牢,秋后問斬。戚縣丞鐵青著臉,卻不知做甚。
百姓看著公堂上的驚堂木響起,戚家主身子一軟就被拖下去了。
鄭山辭這是狠狠在打他的臉,戚縣丞甩袖從公堂上離開。
戚縣丞直接沒回縣衙。要說戚家犯了什么錯,自是侵占田地和販賣私鹽的重罪,還有佛門哥兒的證詞在,戚家只能認栽。
百姓們聽了戚家的罪責瞠目結舌,還不知道戚家藏了這么多臟事。百姓們真真是開了眼,一聽戚家的事就咬牙切齒起來,有的百姓被戚家壓榨后的更是大快人心。
鄭山辭這幾日忙著,常常晚上才回到家里。虞瀾意看他這么累,也是心疼他。
“當官真累啊?!庇轂懸馔嬷嵣睫o的頭發,他看著鄭山辭眼中閃著光。
鄭山辭:“最近是累些,把事情處理好了就不累了。”到底還是在新奉縣扎根良久的大戶,戚家的尾巴很好找,程家的卻是藏得深。
“你給叔父找的烈酒備好了么?”虞瀾意問道。
鄭山辭:“備好了,等叔父過來直接就可以用馬車拉走?!?/p>
他雖說忙,但這是早就說好的事,所以已經備好了。虞瀾意抱著鄭山辭的胳膊睡覺,鄭山辭的胳膊很有力。
又過了半旬,百姓們修路又修了五分之一,一眼望過去,道路寬寬的,有鄉民在上面走了走,覺得很平坦,又不像泥土路一樣踩下去是軟的。
“這路修得好?!币粋€漢子哈哈大笑,他手里拿著飯碗,棚子里的鄉民也是拿著飯碗在吃飯,聽了漢子的話也發出一聲笑。
“看能不能攢點錢,不說買頭牛,買個驢子也好在田地里干活。這驢子還能租給別人用,又能賺一筆錢。”
“我算算,這修路還要修大概半年吧,嘿,沒準真能攢一個買驢子的錢?!?/p>
這般一說,鄉民的熱情更高漲了。他們做夢都想買頭驢子,本是想買牛的,但牛的價格太貴了,退而其次就想買一頭驢子。這以后等驢子生了崽,還能留給自己的兒子。
“等路修好了,我便和家里的婆娘湊一湊銀子,買個驢子?!?/p>
田地里的藥材發出了清香,新奉縣的商人在紡織坊下了訂單,他們之前把新奉縣的辣醬賣到青州,備受歡迎,如今回來了,他們便又來辣醬坊下了大訂單。這一單下來毛利就有五百兩銀子,辣醬坊的工人更加賣力了。
新奉縣的人都是歡笑著的,他們吃完飯繼續修路,修路修了,早上便去伺候莊稼,有空了就來修路,還能蹭到一頓午飯。正逢他們吃午飯時,有人喊道。
“鄭大人提了程老爺上公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