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寸?他自然不會提出什么要求。
在官場上陛下問賞賜,不提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。
鄭山辭先下去做事了。
升上來的地方官員見了鄭山辭的背影問道:“這就是鄭大人么?”
“他好年輕。”
“這么年輕就是侍郎了,這次清丈土地完了,他應(yīng)該還會升官。”
“真好。”一個官員羨慕的說。
這么年輕就位高權(quán)重,真是得天得厚。聽說鄭大人還是一個小鄉(xiāng)村里出來的人,結(jié)果跟侯府結(jié)親,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世人皆是如此,他們只看見鄭山辭光鮮亮麗的一面,卻沒想到其中的兇險。若是他跟虞瀾意相處中沒有得到虞瀾意的青睞,那么家庭的風(fēng)波就夠他受了。若是他沒有本事也不會贏得侯府的信賴,這世間的事首先就需要有一張通行證,而后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地界站穩(wěn)腳步。世間永遠(yuǎn)會為能力出眾的人讓步。
鄭山辭走出了皇宮,帶著人去查勛貴。
京城的清查接近尾聲,地方的清查現(xiàn)在才開始。施玄在徐州做太守,這事落在他頭上就是最要緊的事,他派了他的副官郡丞先去處理這件事,另外讓戶曹、法曹、兵曹協(xié)助。施玄打算先從府城查起,由大到小,這幾日他一直在忙,晚膳沒跟清音一塊吃。
今天下值早一些,他就回到家里先洗漱,把一身的疲憊洗去。
施玄把屋子里的佛珠戴在手上,做了太守他還是禮佛。徐州的世家不知從哪處打聽他喜歡禮佛,送禮都送什么經(jīng)還有法器,施玄煩不勝煩通通拒絕了。
他不想跟地方上的世家有利益上的交往,若是尋常一些的交往倒是可以,對于收禮這件事,施玄很鄭重。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,所幸杜絕了這類事的發(fā)生就避免以后的禍?zhǔn)隆?/p>
清音從外邊回來,他如今在徐州開了紡織坊,還待得住每日也是早出晚歸。晚上夫夫倆一塊用膳,清音問道:“我今天要給家里寫信,你要寫么?”
“你幫我寫一封吧,就寫安心勿念。”施玄說。
鄭清音:“好吧,你就這一句?”
施玄點點頭。
鄭清音晚上就抓施玄去給他研墨,他先給施玄的一句話寫完,自己拿了好幾張信紙,寫了三封信。一封是給鄭父跟鄭山成的,還有一封給鄭山辭和虞瀾意,剩下一封給施家。
像是施玄這樣只給家里寫一句話,鄭清音還是不成,他有好多話想說。
施玄把信封起來,讓親隨送到驛站。
到了地方,鄭清音做太守夫郎,施家擔(dān)心他應(yīng)付不過來,特意派了幾個能干的侍從伺候鄭清音,有一個哥兒手腳不安分,還想勾搭施玄,被鄭清音打發(fā)走了。
他好歹跟著學(xué)做生意這么多年,見識的人也多了,侍從丫鬟在他眼里還不夠看。他們倆成親沒多久還沒孩子,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。
施玄見清音去凈手回來,一把就抱住他。
兩個人起初來徐州還有些不適,主要是施玄有些水土不服。怕府衙的人看笑話,施玄還是撐著身子先去府衙召見了下屬才回到太守府。
水土不服這段日子施玄都是鄭清音在照顧,兩個人感情越發(fā)親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