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夫郎聞訊而來,一看是自家哥兒,心狠狠的往下墜。
他今日穿的衣裳眾人皆知,頭上的簪子只有他一個人有,虞瀾意一直很喜歡,每日都戴著,當下無可爭辯。
“你氣煞我也,怎能做出這樣的事!”
鄭山辭見虞夫郎雖數落著虞瀾意,但余光卻看著他。
虞瀾意把袖子放下來,一副垂頭喪氣,臊眉耷眼的樣子。心里也不知如何爭辯,跟啞巴吃了黃連一樣。心里暗自把吵鬧的最兇的幾個夫人和夫郎記下來,改日總要找回場子。
眾人除卻指責虞瀾意外,還指責他。鄭山辭想到原著劇情,心中發苦。
“你一個哥兒怎這般不知羞,說著是你哥哥讓你來送東西,這外邊的鎖也不知是哪個黑心肝的給落下了,這下有理都說不清。”虞夫郎斥道。
虞瀾意順著臺階下:“我也不知道是誰落了鎖?”
虞夫郎見兒子還沒昏了頭,暗自點頭。隨即他轉頭看向鄭山辭,眼中暗含威脅。
其余人竊竊私語,用扇子擋著臉,眼神往鄭山辭身上使。
“這位公子衣襟都還未整理周當,瞧瞧還有褶皺,床榻上還是亂糟糟的,兩人沒什么茍且騙鬼呢。”
“嘴巴自是長在我們身上,做得出這事就不要怕被人說嘴。”
虞瀾意聽著心里來氣:“你們不是正在說嗎?我沒阻止你們!”
鄭山辭一聽虞瀾意說的話:“……”
我太難了。
而他真正的白富美
面對眾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,還有虞夫郎眼神中的似笑非笑,鄭山辭咬牙道:“我娶。”
虞夫郎眉開眼笑道:“這廂我也屬意把瀾意嫁給這位公子,兩個人見了一面,有何好說的,這是誰落下的鎖,我還要問問裴大人。不然出了這事,家宅不寧,我夫可要上奏朝廷,參裴大人一本。”
虞瀾意還待說話,被虞夫郎暗自瞪了一眼,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。
鄭山辭說了要娶那句話,渾身壓力驟然一減,一聽虞夫郎又把苗頭指向了裴家。
“裴家出了這樣的事,裴老夫人該把這人帶到侯府賠罪。”
長陽侯府可不好惹,這岳家讓人壓力山大,拿捏他一個寒門進士輕而易舉。耳邊是眾人說話的聲音,他覺察到虞瀾意還在私下里瞪他。
鄭山辭頭一回瞧見這般沒道理的人,他齜牙咧嘴,同樣反瞪回去。
虞瀾意:“……”
這人還敢瞪他,吃了熊心豹子膽了。
知道他是誰嗎?知道他爹是誰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