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一筆糊涂賬。
鄭山辭到了侯府,由人引著路到了院子里,這院子里出入還有侍從把手著。鄭山辭到了院子里,虞瀾意坐臥不安,虞時言坐在另一側。虞瀾意瞧見鄭山辭來了心里松了一口氣,阿爹把他跟虞時言叫過來什么也不說,就先讓他們等著。
虞時言心中倒是有些猜測,還是沉住氣沒問。
鄭山辭坐在虞瀾意身邊,虞瀾意想竊竊私語,虞夫郎看了他一眼,虞瀾意便不敢說話了。他還是懂點眼力勁兒的,知道現(xiàn)在不能惹虞夫郎。
他看了鄭山辭一眼,鄭山辭笑了笑,安撫的看向他,把一杯熱茶推到虞瀾意面前。
沒到多久,葉云初也來了,他向虞夫郎見禮后坐在虞時言的旁邊。長陽侯下值回來慢一些,他到了院子里瞧見這架勢沒有多說,自己坐在正位上。
虞長行最后一個到,虞時言看向虞長行,不禁有些在意。
“人都到齊了,曹嬤嬤把門關上。”
曹嬤嬤應了一聲是。
“今天我抓了一個丫鬟。”虞夫郎看了虞時言一眼這才繼續(xù)說道,“這丫鬟正是五年前把瀾意跟山辭關在屋子里的人。丫鬟說起初收了二少爺?shù)腻X,趁著葉世子喝醉后把他扶到廂房,然后他自己也跟著去,這樣把他們關在一起,再喊呂錦帶人來看。為了名聲葉世子就不得不娶他了。”
虞瀾意如今聽了這件事,只覺要是有個地縫,他能鉆進去,這還是當著葉云初跟鄭山辭面前說的,哪怕是虞瀾意這樣的人,如今也覺得尷尬。
阿爹干嘛把這件事說出來,虞瀾意心里嘀咕。他偷偷的去看鄭山辭,鄭山辭還是好好的,臉色沒有變化。
葉云初的臉上倒是有一些尷尬,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。但他想了想,最后跟虞瀾意關在一起的不是他,而是鄭山辭。所以為什么喊他們而來,是時言做了手腳么。
“若是按照瀾意的想法,葉世子應該跟他關在一起。可惜三少爺給了更高的銀子并且承諾幫她逃脫,所以虞時言就喊丫鬟找一個寒門進士扶著進去。”
因為去裴府席面上最低的身份就是寒門進士。要是找什么小廝,虞時言自己覺得這身形一眼就認出來了,更何況虞瀾意身上還有點功夫。虞時言也不想虞瀾意只嫁給一個小廝,這種事虞夫郎跟長陽侯是萬萬不可能同意,若是嫁給一個進士還有可能。
“最后被關在廂房的人就變成了瀾意跟山辭。”虞夫郎看向虞時言,“你有什么話可說。”
“好啊,原來真的是你害了我,讓我嫁給寒門進士你心里就痛快了,虞時言你對我這么恨,我根本就沒對你做什么?!”虞瀾意聽到后面氣得跳腳,噌一身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。
虞時言:“是你自己在花園說話被我聽見了。我承認這事是我為了一己私欲報復你的,你想跟云初在一起,你難道就沒一點兒想跟我針鋒作對的想法?”
虞瀾意當時是有點,因為葉云初待虞時言的態(tài)度很好,比對他親近多了。所以他心里也憋著氣性,他是侯府嫡哥兒怎么還比不上一個庶哥兒,葉云初真沒有眼光。
他心里一著急就想了一個昏招出來,央著呂錦幫他,這般把事情辦好了。
虞瀾意:“那你就把人換成鄭山辭了?”
虞時言:“這件事是我做的。我嫉妒你,嫉妒你的一切,就因為我是庶出,所以我就必須龜縮在院子里,不管是中秋,元宵,春節(jié)只有我一個人在院子里,我是不能出院子的。虞夫郎待他沒有克扣,可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人,我年少時吃了苦楚,我明白以后我只能靠我自己。而你的人生順風順水,你有寵愛你的父親跟阿爹,還有一個這樣愛你的兄長,我什么都沒有。”
虞瀾意反駁:“這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對啊,跟你有什么關系。你只是生活在蜜罐里。在我十歲的時候,侍夏來到我身邊,在我生辰時他給我煮了一碗長壽面。你放風箏,風箏落在了我的屋頂,你在侍從的勸說下還是爬上了屋頂,結果下來時,那碗面就掉在地上了。你說你不小心要賠我一碗面。”
虞時言看向虞瀾意,眼眶發(fā)紅,“是啊,在你眼里那只是一碗面而已,你是侯府嫡子什么得不到,所以我這輩子只能看著你幸福。你也不會知道這碗面對我意味著什么。”
虞瀾意有些記不得了。虞時言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把這件事忘記了,這對虞瀾意而言確實就是很小的一件事。